只有她一人是命。凡事对她也都言听计从。
这二十来年养尊处优,曾氏再不是当年做庶女时唯唯诺诺是性。现下看到平时一向和顺讲理,连大声都未有过的老爷,却是对她吼得脸红脖粗,曾氏心里实在难以接受落差,便哭得晕了过去。
慕容长青看见曾氏晕了,就住嘴,心里也渐渐悔了上来,怎么说,曾氏也是他捧在手心里这么多年,还是有真感情的。且慕容宁也是他的心头肉,现在女儿受了重伤,不知会不会从此就落个残疾。
这曾氏又如美人灯一样,风吹吹就坏了,实不该如此苛责于她。
这边慕容长青就叫了婆进来,唤醒了曾氏。
那曾氏醒转过来,还想装乖卖俏,拿捏住老爷的心。谁知慕容长青在一旁冷冷道:“赶紧收拾收拾,宁儿在别庄被蛇咬了,伤势不轻。我们得赶紧找几个好大夫过去看看,去晚了,宁儿的腿就保不住了。”
一席话说得曾氏面如土色,赶紧下了床去换出门的衣服。
很快两人收拾妥当,又带了府里最能干的大夫,坐了大车,星夜出城往别庄赶去。
京城晚上的宵禁,可对慕容府,范府这种高门大户,宵禁形同虚设。他们都有出城门的腰牌,就算没有腰牌,如他们这样的人要破个例,也是再容易不过。
而范府的别庄里,范朝风进了横石院的议事厅,正听手下的人禀报那慕容别庄的动静,就有人来报,说是镇国公带着兵士和大夫从西山大营过来了。
范朝风便赶紧带了人,打算要去门口迎着大哥。
结果还未跨出横石院的大门,范朝晖已经带着几个贴身的侍卫,披着乌蓝的薄氅,大步走了进来。
“大哥”范朝风快步上前。
范朝晖微微颔,:“四弟,一切可好?”
范朝风看见了大哥,就像见了主心骨,心里一下轻松了下来,便点头笑道:“没有大碍。”
范朝晖便放了心,就和范朝风一起并肩进了议事厅。
厅里众人都纷纷对国公爷行礼。
范朝晖摆了摆手,道:“天快亮了,都回去打个盹儿,有事以后再说。”
众人俱都识趣,赶紧退下了。
议事厅里便只留了范家兄弟俩,厅外立着范朝晖带来的亲兵,如在军营站岗放哨一样。
范朝晖问道:“郡主的伤势如何?”
范朝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不知。”见大哥似有怒气的样,范朝风又赶紧道:“性命应该不妨事,只那腿能不能保住就不知道了。”
范朝晖便重重拍了下桌道:“胡闹!四弟妹自毒醒来之后,便有些着三不着四,你不说多管管她,还跟着她一起胡闹!”
范朝风见大哥对自己的妻出言不逊,便收了笑,正色道:“大哥,解语心思澄透,待人至诚,说话行事,都是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