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太夫人和王爷的正室夫人,都回了祖籍,还未接过来。而王爷的嫡亲弟弟范四爷,已是半年前殉了国的。如今王爷抬举他的未亡人掌了王府内院之权,众人一时都心下哗然。可面上都一点也不带出,俱都彬彬有礼地和四夫人见过礼。
安解语也满脸含笑地跟众人福了福,说几句谦逊的话,不卑不亢,也不畏手畏脚。
众人本来被四夫人的容貌风姿所惑,都以为她定是娇养在深闺,不谙世事之人,绝对做不来这八面玲珑的内院当家人的位置。谁知见这四夫人举手投足之间,又另有一番决然之气传来,不由又觉得这个四夫人不简单。且她又育有王府唯一的一个嫡。——王爷如今抬举她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四家带来的女眷,不由各自对望了一眼,心下微微有些失望。——王府里有这等人物,自己带来的女儿,自然不能先声夺人,以貌取胜了。看来只有另辟蹊径。
不说众人心思各异,眼看着王爷携了四房的嫡,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四房的四夫人和范家的大姑奶奶并肩而行。
到了正厅旁宴客的地儿,安解语便见一个诺大的花厅,被屏风分了三处,都摆上了圆桌酒席。一色儿的青花蓝底瓷器,低调雅致,并不张扬。
数个负责宴饮的婆和小厮便也过来,将院里的客人一个个也都领了进去。
却是男客坐在花厅间的席位。女眷的正宾坐在右面半透明淡黄色屏风背后。而女宾的陪客,诸如范家亲戚带来的妾室姨娘和庶女之流,便坐在左面屏风背后。
男人那边的席上,范朝晖自是坐了首席。
女人正宾这面,自是安解语坐了首席。
而女人陪客那边,就是范朝晖的贵妾张氏做了首席。
一时丝竹已罢,桌上众人也都厮见过了,就有侍女过来上菜斟酒。
安解语便端了杯酒,对众位女宾敬道:“招待不周,还望各位海涵。”
女宾们也纷纷举了酒杯,谢了主家。
安解语左面坐着范家的大姑奶奶范朝敏,右面坐着自己的大嫂张莹然,都是至亲之人,免不了比旁人亲热熟识一些。
范朝敏带着自己的女儿坐在一起,又让下人去给自己的儿传话,今日席间人多,让他帮着照看一下则哥儿。
安解语感激,便给范朝敏亲手斟了杯酒,道:“大姐别为我们操心,先吃杯酒。”
范朝敏含笑一饮而尽。
安解语忍不住赞道:“大姐真是好酒量。”就又要给范朝敏斟酒。
范朝敏忙拦住了,低声道:“我就只能喝一杯,你好歹给我留些面吧。”
安解语听得有趣,忍不住掩了嘴笑。
张莹然在一旁见妹妹跟范家的大姑奶奶如此要好,不由也放了心,才觉得有些饿了,便也吃起来。
那边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