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
乾帝露出欣赏之色,示意全少泽去说。
全少泽苦着脸起身,想到自己那一日代为转答的话,还有些心惊肉跳。
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怎么有胆子把那番话说出来的呢?
但都已经说了一次,也不差第二次,他回忆了少许,便诉说了起来.
说的很详细,只是绕过乾帝喝不到仙酒时歇斯底里的丑态。
但庄墨陈却是能够隐隐猜到一些,神色愈发古怪了起来。
“这谢娘娘,不声不响之间,干了好大的事啊。”
而就在此时,全少泽终于说到了最后,提起了那一句让乾帝当场吐血昏厥的话来。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陛下好自为之!”
饶是庄墨陈早就有心理准备,此刻仍然感到一阵惊悚之意。
这话也是能说的吗?
谢娘娘啊谢娘娘,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人,发起火来竟是这么狠.
他忽然间有些理解了,难怪乾帝心性大变,当了四十一年的天子,苦苦求仙这么久,结果他所求的仙人,却对他做了这等事,说了这种话,换做是谁,怕是都要被挫了锐气吧?
乾帝深吸一口气,每每想起这句话,他都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此刻他凝视着庄墨陈,想要从谢怜的好友这里,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庄先生,今天你无论说什么,朕都不会治罪,朕只想听实话,你是乾国的进士,曾经四处为官,之后又在朝堂观政,辞官后与谢娘娘成为至交,你说的话,对于朕来说意义非凡想要知道,朕是不是真的自作孽,不可活?长生不可求也就罢了,就连善终也办不到吗?”
此言一出,庄墨陈顿时了然。
原来这才是乾帝此行的真正目的。
他怕了,怕到了骨子里,因此,想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但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
庄墨陈毕竟是受到儒家正统教育成长起来的,之后又曾金榜题名,成为天子门生,虽然他忠于天下百姓,对天家没太大的感觉,但生活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若是让他像谢怜一样,对天子说出什么狠辣无情的话,那是在为难他。
可要是什么都不说,乾帝肯定会不满意。
要不然说一些恭维,安慰的话?
更不可能,那就违背了庄墨陈的原则。
所以他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