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还在寻找那失落的、如同半条命根子的千年温玉拂尘。浑浊的老眼时不时瞟向殿外后山方向,眼神空洞哀伤,嘴里无声地翕动着:“老伙计你到底掉哪了思过崖的石头它硌牙啊”玄诚祖师那句“找不到拂尘就去思过崖啃石头”的威胁,如同悬顶利剑,让他坐立难安。
紫霄真人、玉衡祖师、枯木祖师、灵韵祖师分列两侧下首,各自沉默。紫霄周身偶尔有细微电光窜过,劈啪轻响,显露出内心的不平静;玉衡足下莲台光华内敛,眉头微锁;枯木气息沉凝如古木,眼神却锐利如鹰,在襁褓上反复逡巡;灵韵美眸低垂,七彩霞光在眼底深处无声流转,似在推演着什么。
高阶之下,数十位各峰首座、实权长老、核心真传弟子垂手肃立,大气不敢出。他们虽未亲历寒潭边那场颠覆认知的“人龙交接”和“奶污风暴”,但祖师们归来时那身狼狈泥污(尤其玄诚祖师胸前的“勋章”),掌教真人怀中那个引发最高警讯的婴儿,以及此刻大殿内这压抑到极致的死寂和祖师们那精彩纷呈的脸色,无不昭示着发生了惊天动地、足以震碎三观的大事!一道道目光小心翼翼地、带着无尽好奇与惊疑,在云崖子怀中的襁褓与高阶上七位祖师之间偷偷逡巡。
这令人窒息的死寂,终究被一声干涩的咳嗽打破。
“咳!”玄诚祖师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一丝强行压制的沙哑,打破了凝固的空气。他抬起眼帘,目光如寒潭冰锥,缓缓扫过高阶下噤若寒蝉的众人,最终落在依旧僵硬的云崖子身上。
“云崖子。”玄诚祖师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将此子置于殿中玉台。你退下。”
“是是!谨遵祖师法旨!”云崖子如蒙大赦,声音都带着颤音。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用平生最轻柔也最僵硬的步伐,挪到大殿中央一方早已准备好的、铺着柔软雪貂皮毛的暖玉方台前。他小心翼翼、如同放置一件薄如蝉翼的绝世瓷器般,将怀中那沉甸甸的暖玉白襁褓,极其缓慢地、平稳地放在了玉台中央的貂绒之上。
做完这一切,云崖子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浊气,后背道袍已被冷汗彻底浸透。他不敢有丝毫停留,躬身倒退着,迅速融入了高阶下的人群中,仿佛逃离了修罗杀场。
暖玉方台上,小小的襁褓静静躺着。雪白的貂绒衬着暖玉白的锦缎,更显柔和。小家伙似乎对新的“床铺”颇为满意,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咂了咂小嘴,翻了个身,将小半张脸埋进了柔软的貂毛里,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几缕柔软的胎发。均匀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