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着,无声哀嚎:“完了全完了思过崖那石头又冷又硬还崩牙啊”玄诚祖师那句“找不到拂尘就去思过崖啃石头”的威胁,此刻如同索命梵音,在他识海中反复吟唱。
紫霄真人周身细微电光乱窜,劈啪作响,如同心绪混乱的外显;玉衡祖师足下莲台光华明灭不定,捻动玉珠的手指僵在半空;枯木祖师枯树皮般的脸上毫无波澜,深陷的眼窝里却精光闪烁,算计着什么;灵韵祖师美眸低垂,七彩霞光在眼底无声流转,朱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线。
这令人窒息的死寂,终究被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砂纸摩擦朽木的干咳打破。
“咳!”玄诚祖师强行清了清嗓子,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带着被反复蹂躏后的疲惫与强行凝聚的最后一丝威严。他极其艰难地、如同挪动万钧巨石般,将空洞的目光从破洞外的虚空,缓缓、沉重地收回,扫过高阶下噤若寒蝉的众人,最终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极其不情愿地落回暖玉方台上那云霞锦包裹的恬静襁褓。
目光触及那云霞锦下摆时,玄诚祖师眼角肌肉猛地一跳!胸前那片湿冷黏腻的触感仿佛瞬间化为烙铁!他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带着混合“道韵”的空气,如同裹着冰碴的刀子刮过喉咙。
“云崖子!”玄诚祖师的声音嘶哑低沉,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的冰渣,“取取那玉锁来!”
被点名的掌教真人云崖子浑身一颤,如蒙大赦又似赴死,连滚带爬地冲到高阶之下,双手高举过头,掌心稳稳托着一方打开的金丝楠木宝匣。匣中红绸衬底,那枚莹白温润、玄天云纹流转、核心一点星芒深邃的玉锁,静静躺着,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云崖子头埋得极低,根本不敢看祖师脸色,更不敢看那玉锁一眼。
玄诚祖师的目光如同被烫到般,飞快地从玉锁上掠过,又迅速移开。他僵硬地抬起右手,五指微张,一股无形的吸力凭空而生。
莹白玉锁自宝匣中缓缓浮起,如同拥有生命般,划过一道温润的弧线,稳稳落入玄诚祖师那只骨节分明、此刻却微微颤抖的手掌之中。
玉锁入手温凉,玄奥的云纹在掌心下缓缓流动,星芒闪烁。然而,玄诚祖师只觉掌心如同托着一块烧红的烙铁!这小祸胎的“赃物”!这砸了他鼻子的“凶器”!这引来一切麻烦的源头!如今却要他亲手为其“加冕”?!
一股巨大的屈辱感混合着无处宣泄的邪火,直冲顶门!他捏着玉锁的手指因用力而指节发白,莹白的玉锁在他掌心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