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快,一把将他抄住,才避免了这位戒律长老后脑勺与陨铁地面再次亲密接触的命运。
“羞羞躲水”枯木长老躺在玄诚臂弯里,双目无神,嘴唇哆嗦着,如同复读机般重复着这几个字,仿佛灵魂已经出窍,去质问祖师爷为何要留下如此离谱的宗门记载。
紫霄真人钢针般的虬髯根根倒竖,铜铃大的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他猛地抓住旁边玉衡真人的肩膀,巨大的力道捏得玉衡真人龇牙咧嘴:“玉衡师弟!你你听见没?!害羞?!躲水里?!寒潭底下那位祖宗?!它它老人家活了不知多少万年!会害羞?!还躲水里?!俺老紫俺老紫”他“俺”了半天,憋得满脸通红,最终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俺滴个无量天尊诶!”
玉衡真人被他晃得头晕,没好气地挣脱开:“听见了!听见了!紫霄师兄你再晃,师弟我这把老骨头就要散架了!”他揉着生疼的肩膀,看向山谷口那两道身影,眼神同样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荒谬,“这幼尊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清风子祖师手中的古卷这次终于没能幸免,“啪嗒”一声彻底掉在地上,他也顾不上去捡了,睿智的老脸上表情一片空白,只剩下喃喃自语:“羞遁于水羞遁于水异兽志有载,上古瑞兽驺吾遇天敌则羞遁入土可这这是太古龙尊啊还是公的这”他觉得自己的毕生所学和逻辑思维,在幼尊面前彻底沦为了笑话。
灵韵真人掩着檀口,美眸圆睁,看看山谷口抱着娃的玄青,又看看怀里抱着枯木、一脸生无可恋的玄诚祖师,再看看周围长老们那副集体灵魂出窍的模样,一个极其强烈的念头涌上心头:逍遥宗今日之后,怕是要在修真界的史册上留下浓墨重彩且极其离谱的一笔了!
掌教云崖子真人,这位执掌一宗、素来以沉稳如山著称的掌教,此刻握着拂尘的手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他看着玄青抱着那个还在兴奋挥手、仿佛只是去邻居家串了个门的小娃娃,一步步朝山门走来,听着广场上那震耳欲聋的、充满了荒谬与震撼的哗然议论
云崖子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头翻涌的腥甜(他怀疑自己也要步枯木后尘了),用尽毕生修为稳住声线,对着身后同样处于石化状态的礼乐司仪弟子们,发出了一个艰难无比、甚至带着一丝悲壮的命令:
“奏奏迎宾仙乐!开开山门!迎迎接玄龙前辈与幼尊凯旋!”
最后“凯旋”两个字,云崖子说得无比艰涩。这算什么凯旋?剿灭凶魔?不像。降服神兽?更不像!这分明是是带孩子去把隔壁凶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