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丝笑容。
百里云看到她，原本愤怒、悔恨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他也朝杨婵笑了笑，随即又看向杨封。
这时的杨封一直都盯着他，见到百里云还未散去的笑容，他也赶紧露出一个笑脸，尽管那张笑脸上的惊恐还未退去。
百里云也朝他笑了笑，又看向不远处那些不知生死的村民，他们本是勤劳善良的凡人，现在却因为妖神之争，沦为池鱼。
最后百里云又看向凌空而立的厉鬼，和紧追而来的鬼将之主。
见他们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百里云的笑容竟也再次出现。
尽管他此刻心中充满了不甘，不忿，不平。
但是他却笑了。
随着百里云的笑容出现，原本准备出手的鬼将之主不仅收敛了笑容，还不由地朝后退了退。
那凌空而立的厉鬼也不再发笑，而是有些诧异地看着百里云。
“砰！”
一声巨响，百里云的另一条腿也在巨大的压力下，被迫跪下。
紧接着，他的口中不停地流着血，吓得原本微笑的杨封又是一脸惊慌。
景毓秀与杨婵见状，几乎同时伸手，想要帮百里云擦拭掉血渍。
在见到对方的手后，又都惊慌地收了回去。
不过当她们红着脸对视一眼后，又非常有默契地伸出手，各自擦拭着嘴角的一侧。
可惜，她们才刚擦好，百里云又溢出鲜血，于是她们又急忙擦拭。
“轰！”
百里云的双手被巨手震碎，恢复原来大小，却仍不屈地朝上撑着。
不过他这时的双手实在太过细小，根本就挡不住巨手。
好在他只是双手失去了法天象地的神通，身体的其他部分依然十分巨大。
所以在双手无力后，他的头又顶了上去。
于是，他的口中又溢出不少血，微蹲着的景毓秀与杨婵又快速地擦拭。
百里云见她们一脸认真，不由地又笑了。
他看着她们，又好似透过她们看到了南宫瑕。
“瑕儿，你在哪？现在还好吗？”
“嗡！”
突然，百里云周身闪现出一道暗金色的光芒。
不过才接触到巨手，又瞬间消失。
随着暗金色光芒的消失，百里云身形更加弯曲，但是他依然坚持着。
因为他要守护她们到最后一刻，哪怕不能改变结局，他也不会放弃。
虽然她们并非他所爱，但是他仍要守护她们。
只因为她们都是人。
尽管他知道：
天地不仁，视万物皆一。
仙人无情，看众生如尘。
但是他百里云却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无法做到将人与物等同，更不可能将众生视作尘埃、蝼蚁，因为他们都是人，活生生的人。
所以他希望他们都活着，开心地活着，幸福地活着，哪怕只有一刻，一秒，他都会努力地让他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