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他让那弟兄下水去,一直自责不已,得知那死去弟兄家中有老父老母,还有个妻子刚生了孩子,孩子还未过周,他心中就更加不安了,与我商量之后,便带着钱粮去慰问,那家人原本很是感激,那弟兄的父母还亲自来驸马府中道谢过,后来大驸马又派人送过几回东西和钱去,听说那小寡妇的哥哥成日游手好闲,没有生计来源,一直由那死去的弟兄接济生活,大驸马就主动让人给那小寡妇的哥哥找了个活计,原以为事情就这样了,可没想到最近几日,那小寡妇的哥哥居然无缘无故的闹上门来了,说是大驸马……强占了他妹子,非要大驸马把他妹子纳做妾侍不可,大驸马本就不是个善于言辞之人,哪里说得清这道理,与那小寡妇的哥哥分辨几回之后,非但没有解决,反而是把事情越闹越大了。但我也没有想到,居然还会传到宫里来,连太后与后宫的娘娘们都有所耳闻,今日若非德妃娘娘替我解围,我都不知如何面对太后的逼问。”
长公主对祁墨州没有对太后那样的惧怕,因此将事情前后说的清清楚楚,从起因到后果,全都说清楚了,潘辰也听了个明白,祁墨州想了想后,对长公主沉声问道:
“这事儿长姐能保证大驸马是清白的吗?”
长公主听祁墨州这样问,急得不得了:“当然能保证!大驸马是什么样的老实人,皇上应该知道,他,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等禽兽之事,再退一万步说,就算大驸马有心沾花惹草,可也不会去招惹他手下兄弟的遗孀呀,他素来老实,与人没有争端,只顾着埋头做事,那天下河道疏通,他自己都亲自下去的,也是没有想到,那兄弟会忽然被水鬼拉了脚,他在五城之中并无朋友,出事之后,也没人站出来替他说话,泼脏水的倒是有,可他不善言辞,哪里能分辨的清楚呀,其他人若是不信我,我也无话可说了,但皇上要是不信……我,我可就真没有法子了。”
说完这些话之后,长公主便侧坐下暗自垂泪了,祁墨州见她哭了,想上前安抚,可长公主似乎是生气了,避开了他的手,祁墨州无奈,转头看了一眼正太平看戏的潘辰,狠狠瞪过去一眼,吓得潘辰赶忙把手里的糕点放下,祁墨州看着潘辰的目光似乎在说:你挑的事儿,你来摆平。
潘辰只好抽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糕点屑屑,然后走到长公主面前,将帕子递给了她,长公主跟祁墨州生气,却不会迁怒潘辰,接过潘辰的帕子,擦了擦眼泪,潘辰这才开口说道:
“其实这件事情,皇上的确不该怀疑大驸马的,听长公主说了前因后果,这件事最关键的人,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