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另一个人,则是一位长相俊秀,甚至有些妖异的巫师,他身穿黑色斗篷,脚下踩着一个魔法阵,面前放着一个正在用火加热的大釜,巫师左手拿着一本魔法书,右手在向大釜中不断加着各种材料,嘴唇无声地开合着,像是在念着某种冗长的咒语。
巫师身后,拴着一只黑色的小羊羔,看上去既惊恐又无助,缩在画的角落中,却被绳索束缚住,不能逃走。而羊羔旁边的架子上,放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
整幅画的气氛既诡异又恐怖,完全和酒店中富丽堂皇的装饰格格不入。
雷古勒斯盯着那男子脚下忽明忽暗的魔法阵线条,觉得有点熟悉。
他在《所罗门之钥》上看到过类似的东西,如果成功的话,魔法阵将会召唤出一只恶魔。
但画上这个魔法阵,他只瞥了一眼,就看出了十几个错误,完全似是而非。
“刚喝完酒,最好不要来风大的地方,容易生病。”一个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雷古勒斯的思索。
对这个声音,雷古勒斯并不感到太过陌生,因为他刚才还在楼下酒吧听声音的主人讲过故事。
杜邦拄着拐杖,背上背着他又大又破的包袱,正一步步走上楼梯。
“感谢提醒,不过我的身体还算健康,至少不会因为吹了一点有益的晚风就出什么问题。”雷古勒斯将视线从画上移开,盯着老乐手,又补充了一句。
“我该叫你吟游诗人杜邦呢,还是文森特·德·泰福勒-皮克公爵?”
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念出了这串拗口的名字。
“哎呀,被认出来了……年轻人眼力好得很。”杜邦——或者说文森特——并没有否认雷古勒斯的说法,“我还以为,没人会注意到一个疯疯癫癫的酒吧老乐手呢。”
“这很正常,一般人都不会认为自己的老邻居其实是魔法史书上记载的,两百年前的传奇巫师。”雷古勒斯说道,“既然你假装自己脑袋被砍掉的戏法骗过了所有人,那么伪装成一个普通的老头子,也没什么难度。我可不认为那些刽子手全都是麻瓜,连一个简单的隐藏咒都认不出来。”
“如果你不是刚才用了大面积的混淆咒和迷魂魔法,我也发现不了你的身份。”末了,他又加了一句。
“大多数人,只需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行了。”文森特轻描淡写地说,“我只是帮他们一个小忙,你呢?我现在觉得,你似乎也需要帮助。”
“你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