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文书指派来江源当的这个县令。
那么正常情况下,就算他要解职离开也必须要有上级的文书通知才行。
否则的话,他私自离开自己的任地,那是有罪的。
而葛洪摆明了架势,在看到自己给他的那份文书的第一时间,一心就想着立马离开江源。
中间没有丝毫的犹豫迟疑,看起来一点儿不像是“没有上级命令就私自离任”会获罪的样子。
深吸一口气,宋安越想越觉着,这中间恐怕还有什么他没能理解的东西在里面。
想了一下,接着开口道:“葛大人,我初来南境,对南境诸般事宜还不慎了解,言语思绪恐怕有些不合时宜,大人若有忧心,不如当下明示,也好让我得知内情,免得生出误会嫌隙。”
听了宋安的话,葛洪脸上神情有些犹豫。
官场上讲究一个心照不宣,许多的规则和惯例,新人都要自己摸索熟悉。
因为大部分的惯例和墨守成规,内里都有许多不能摆在台面上说的东西。
比如镇南王府在南境和朝廷官府之间的关系,处置方式之内,就肯定不能明说。
但凡稍微说明了一点点,都有指控王府“裂土拥兵,抗逆朝廷”之嫌。
葛洪心底当然是一万个不愿意明说,可是看宋安这架势,好像不说也不成。
他要是不说的话,估计宋安今日恐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走出江源的。
于是思索良久,葛洪一咬牙一发狠,起身先对宋安抱拳躬身行了一礼。
见状宋安忙也起身,伸手虚扶葛洪道:“葛大人何至于此,实在有难处的话”
“殿下,有些事情不是下官不愿意说,而是牵扯实在太大,下官微末之身,不敢轻言。”
葛洪抬头,目光看着宋安,继续说到:“不过殿下对下官有助力保全之恩,牛头山山匪来犯县城,若非有殿下居中拿贼,下官怕是早就坐不得这县衙,叫拿去州府问罪去了,是以殿下相问,下官不该不答。”
“下官只请,所答之言,就在这二堂当中,出了这个门,便当从未有过,请殿下应允!”
闻言宋安眉头紧锁,点头道:“请葛大人放心,无论葛大人说了什么,出了这个院门,无论何时何地何人来问,我都绝口不提。”
“下官叩谢殿下!”
得到了宋安的承诺,葛洪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接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