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县令葛洪,葛县令已经交托县务,这会儿怕是已经出了江源地界,在往州府衙门去的半道上了。”
季先生听到这里,脸上神色一动。
“葛县令已经离任了?”
“是,昨日我去见过他以后,他当即便交托县务官印离任了。”
宋安点头道。
季先生眉头微皱,片刻之后起身拱手道:“承蒙殿下抬爱,许老朽以要务,奈何老朽德才浅薄,学识有限,县务之重,关乎全县百姓民生安养,实在难当重任。”
“季先生过谦了,学生听闻先生曾游历四方,也曾在王府幕事,因心系乡里百姓,这才辞事回了江源,创办学堂,传道受业,为江源孩童开了求学之门。”
面上笑意不改,宋安继续道:“如先生这般一心为民,又学富满车之人,正是学生所求。”
说着,他话锋又是一转。
“若是先生肯同意学生所请,学生愿自掏腰包,扩建学堂,让江源境内所有适龄孩童,都有学可上。”
“甚至,届时学生可盖印签文,以政令,令县中百姓必须将家中孩童送来学堂。”
“凡是有孩子在学堂求学的,非但不用交学费,每月还可以领一笔月钱补贴。”
宋安前面的话季先生听着面上还没有什么反应,可是越听到后面,却是越发惊讶。
到最后,当宋安说他让县中百姓的孩子来学堂学习。
非但不用交钱,反而还能领钱时,满脸之色已是瞠目结舌,不可置信。
“殿下,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先生若是不信,学生当下便可以手书一封告示,签字画押。”
宋安点头道。
见此,季先生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宋安弯腰深深一拜。
“殿下高德,叫老朽惭愧之至,愿以枯木之身,萤火微识,为殿下前驱。”
“季先生言重了,能请得季先生,是学生之幸才是。”
宋安连忙上前将季先生扶起,继续道:“有季先生主持县务,也是江源百姓之幸。”
“老朽不敢,唯尽绵薄之力而已。”季先生谦道。
“既然先生应允,就请先生尽快前往县衙,学生会命人过去知会一声,先生到了县衙之后,县衙上下便听先生吩咐。”
目光一转,宋安又继续说道:“另外,学堂之事也不可废弃。”
“先生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