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闻人诀也不见得肯花心思去看明白他,在忠诚的底线不破下,他很少花心思去研究一个人。
“请柬寄了吗?”有伺候的奴仆上前为他倒上茶水,闻人诀一手拿过,抿了口后,沉声问了句。
“已经送出去了,不过……王,您的生日真在那个日子?”蓝岸乐呵呵问了句,早在王准备回来的时候,就有命令他们以三区共主生日为名义邀请十三区的王前来聚会。
“很重要吗?”眼尾挑起,闻人诀漠然回了句。
“也不是很重要,”蓝岸双手摊开,耸肩后道:“就算您的生日真在那天,他们也会认为这只不过是因为我们一举拿下了三城在得瑟,有意让他们来捧场祝贺。”
低头捧着茶盏,闻人诀面容平静。
可是……蓝岸望着他,又颇含深意的问了句:“依您看,十三区的王可敢来呢?”
“自然是不敢的。”闻人诀回了句,拨弄着漂浮的茶梗,悠闲道:“但为了不落气场和表达对我们的郑重,一定会派个最能代表他,也具备一定身份的人过来。”
“这是您的目的吗?”蓝岸微垂目光,试图揣测他的用意。
可闻人诀已经起身,把茶盏放到桌面上,走前最后落下四个字,充斥着幽叹之意,“谁知道呢。”
……
维端其实也在揣测他的用意,毕竟主人从不是个会做无意义事情的人,它试着自己思考而不是发问,主要是现在十三区那边的人都没过来,就算它问了主人,估计也得不到什么有意义的答案。
闻人诀亲手掀开珠帘,坐到木椅子上,手肘撑着的地方已经摆上了很多精致的吃食和点心,他刚侧着脸捡了块扔进嘴中,如今正慢吞吞的嚼着。
珠帘之外是待客厅,不像前边院子里的议事大厅,这里的待客间面积不大,只摆放了四张椅子。
他坐下不一会,就有个面黄肌瘦的中年男人被亲卫带着进来。
身上穿着虽不破烂,但也能够看出寒酸,尤其脚上,一双皱的脱皮的鞋子,更让男人气短了三分。
才进房间,眼角余光恍惚看见个人影,那三十来岁的男人就“噗通”一声跪下了,脑袋磕在地面上,一迭声的问好:“王……王好,见……见过王。”
闻人诀放在桌面上的右手动了动,看男人像块狗皮膏药已经完全贴到地上去,连额头都看不见。
他只好把目光落到一旁高大的亲卫脸上,“是个结巴?”
亲卫贴身跟他的时日久,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