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别烦爷爷”翻了个身继续睡。两个兵士先后醒了,揉眼看清庙里的情形,顿时吓得跪伏在地。王五奎察觉到不对劲,翻过身来睁开一只眼看了看,这一看不当紧,吓得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少,少主!你怎么来了?”王五奎说着瞄了眼外面的天色,见阳光都照进庙里了,他心里咯噔一声。
柴峻按捺住火气,言行仍显狂躁,“公主呢?”
“还,还在日月崖!绝跑不了!”王五奎说完,重重踢了一脚其中一个兵士,怒斥,“不是让你们轮流在外头守着吗?怎么都跑进来了?”
两个兵士不敢吱声,昨日爬山他们都很疲乏,夜里外头又冷,想着在庙里眯一会儿结果一眯眯到了天亮。
“回去后自己去领罚,包括老五你!”柴峻发起火来,所有人都闷声不吭,唯闻这位爷狮子吼,“还愣着干嘛?找抽是不是?带路啊!”
两个兵士急忙爬起来跑了出去。一行人把日月崖找了个遍,连石头缝里都找了,也没找见温乐公主。
“昨晚她就坐在这哭来着,哭了好久!怎么人不见了呢?”王五奎急得粗杂的眉毛都连成一了。
阿吉蹲在地上,气得捡起一个石子丢王五奎。王五奎豹眼圆睁瞪阿吉,龇牙无声骂了句:“想死啊?”
柴峻双手叉腰,闭了闭眼睛,脑海里各种可能性交错闪现,许是被野兽叼去吃了,许是摸黑下山摔落悬崖了,许是将计就计连夜逃婚了,许是天亮自己先下山了……
“少主莫急。”诸葛子获劝道,“公主冰雪聪明,贫道想她不会摸黑下山,她应知道藏在此处过夜等待我等归来才是最安全的。”
柴峻面色阴沉,眸中有几丝上战场杀敌时才有的狠厉,王五奎等人不寒而栗,心中更是疑云重重。少主不是不愿意娶那个劳什子公主吗?不是讨厌她巴不得她一死百了的吗?况且死了又怎样?就说是登山途中遭遇刺客,公主不幸身亡,不就得了?之前又不是没遇见过刺客!朝廷就是怪罪下来,他们顶多也就是护卫失职,真敢治他们少主的罪,先问问十万柴家军服不服!
“走,继续找。每个人都给我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的查探!”柴峻冷声命令道。
强波走在最前头,过了擦耳崖,他忽然发现地上有一个五寸来长的竹管,捡起来一看竹管的端口已被熏黑,还有股子呛鼻的硫磺味。
“少主,这有根火折子!”强波把火折子递给柴峻,“瞧这做工和用料,应是军中之物。管是空的,仅剩一点残余已经冷透,想必已丢弃多时。”
“公主不会随身携带此物,这说明除了我们昨夜还有人上山来了。”诸葛子获说道。
柴峻命诸人加快步伐,他们在云台峰上发现了一堆熄灭的篝火,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