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大罪,是要株连的。”
“不过我与司隶校尉上奏陛下,念及荀令君昔日功劳,将你家妇孺得以保全、只是褫夺家资,男丁也得以免去死罪。”
“但你兄长荀诜、荀顗,加上荀恽的两个儿子荀甝和荀霬,还有你本人。”高柔顿了一顿,随即说道:“流放凉州,遇赦不赦。”
“奉倩,你可知晓了?”
傅嘏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这种罪名与判罚,竟然是能当面告知的?
可一旁的荀粲面色煞白、却仍然镇定自若的拱手行礼:“荀粲多谢高公大恩。”
“请问高公,我们此番去的是凉州哪里?”
高柔说道:“奉倩,你们被流放的地方乃是西平郡的临羌县,明日启程。”
“押送你们的吏员正是廷尉府的人,途中诸事就不用担心了。到了临羌那边,我也会找人照拂一二。当然,凉州本就是偏僻之地,西平郡又是刚刚平叛。”
“彼处与河南肯定是无法相比的了,所幸性命无虞。”
荀粲说道:“高公,在下知晓了,性命无虞已是大幸。”
三人而后又寒暄了几句。就在荀粲与傅嘏二人行礼告辞后欲要回去之时,都已经走到门口了,高柔又叫住了二人。
高柔肃容看向荀粲说道:“奉倩,可知韩安国故事否?”
荀粲点了点头:“高公是要说‘死灰复燃’四字吗?荀粲记下了。”
而崇文观中,今日也迎来了两名新的客人。
自从大将军曹真准了司马师的婚约后,夏侯玄与司马师二人的交集就愈加密切起来了。
今日一早,夏侯玄就来到司空府外,与司马师二人一并前往城南的崇文观。
至于太学嘛暂且告假一日也是无妨。
两人一人一马,一边说话一边在路上行着。
路过太学门外的那条街之时,司马师笑着说道:“太初今日带我到崇文观,也算是‘一过太学而不入了。’”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夏侯玄笑着回道。
“三生外物?”司马师看向夏侯玄:“日后岂不是去不成太学了?”
夏侯玄说道:“说起来时间倒也快。”
“陛下三月初来过太学之后,四月初高堂博士去了崇文观,调任之前就曾在太学中公布,在太学中学满一年、通过考核者,即可选官。”
“太学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