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所偏颇,曲意逢迎的小人就会得志。”
“洛中的官员闻‘中书’之名,唯恐有只言片语得罪中书,以防其在陛下面前有所谗言。”
曹睿皱眉道:“徐邈的意思我看懂了。但他说这些话到底是想做什么?想让朕罢了刘放和孙资,还是想让朕取消了中书省?”
“他没有提及如何改变,反倒只是在这里说中书如何如何不好。”
“没了中书,也会有侍中、也会有西阁东阁。这种事情如何能断绝的了?”
“陛下”卫臻刚要说话,就被皇帝打断了。
曹睿说道:“让徐邈再次上表自辩!朕倒要看看,若按他的说法否了中书,他有什么好的制度!”
卫臻劝阻不住,只得应下,随即又说起高柔上表的内容来。
卫臻说道:“陛下,高柔的上表则是说,朝中官员各有职司,选用校事并非信任臣子的举动。而且十余年来,如卢洪、赵达、刘慈等校事以自身爱憎、擅作威福,着实非当初武帝设置校事的本意。”
曹睿面色不悦的说道:“早干嘛去了,偏要等到朕收校事的权责时再说。”
“高柔不是廷尉吗?让他拿出证据来,校事都做了什么非法之事。”
卫臻也只得应下。
第二日,高柔面色凝重的坐在廷尉府的大堂中,手上所执毛笔的笔尖上沾满了墨,却迟迟未能下笔。
廷尉监王观捧着三卷竹简过来:“高公,校事刘慈涉案的材料已经整理好了,请高公过目。”
高柔没有抬头:“放在这里吧,辛苦伟台了。”
王观答道:“这是属下分内之事。刘慈在黄初年间,除了吹毛求疵、可罚可不罚的案子之外,真正造成的冤假错案大约有近千个。”
见王观将竹简放在桌案上后,高柔从头到尾认真浏览了一遍,随即长叹一口气:“如此劣迹斑斑,校事之害远大于其利!伟台,明日随我一同入宫可好?”
“我要向陛下面陈此案!”
王观面色严肃的拱手道:“高公行事,属下自当相随。”
傍晚时分,正是大臣们下值回家的时候。
司马懿的马车经过了御史台,早就等在街边转角处的徐邈左右看了一眼,趁着马车停下的几瞬空当,没有丝毫犹豫的上了马车。
徐邈略带焦急的问道:“仲达,仲达!如之奈何啊?”
司马懿看了一眼徐邈:“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