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遵三人,各自领兵顶住了攻势。
而城中的郭淮,也难得有了喘息之机,将鹿磐与胡遵叫至自己身旁后,开始复盘起了今日的军情。
鹿磐的神情颇为沮丧:算起来,城中可战之兵只剩不到三千了。蜀军这般大举来攻,助战的平民也叫苦不堪。
蜀军兵重,恐怕这上邽城也撑不久了。
胡遵倒是没有明显的颓唐之色,出言问道:使君以为朝廷援军现在会到哪里了?左将军现在被堵在略阳,那长安的牵镇西和右将军呢?还有朝廷的中军?
郭淮沉默半晌,随即坐到油灯旁挑着灯芯,说道:洛阳到上邽路远,足足有一千八百里。就算左将军丶牵镇西急速将边讯传至洛阳了,中军赶至陇右丶大约一个月是要的吧?
一个月若按照洛阳朝中在十二月五丶六日能接到传讯,恐怕中军到达此处,至少还要二十天左右。
二十天,上邽城能守住二十天吗?
油灯的光芒在屋内摇晃着,炉中的薪柴燃烧时噼啪作响。郭淮与鹿磐丶胡遵都已身心俱疲,因此郭淮话语一出,屋内三人又陷入了安静之中。
隔了许久,胡遵抬起头来,看向郭淮轻声问道:使君见过当今陛下吗?我在安定郡中听说陛下神明睿断丶又颇会用兵打仗,极似武帝。
郭淮努了努嘴:没见过。自陛下继位后,我就一直在长安待着,陛下也没召各地刺史回洛中。不过陛下的事迹,我倒是听左将军说过许多。
鹿磐也将屁股向郭淮这边挪了几分,想要听得真切些。
胡遵道:使君请说。
郭淮想了几瞬,缓缓说道:我听左将军说,去年十一月底丶就在蜀郡寇边的这个时候,陛下召他入朝。
那晚,陛下正在宫中与宗亲将领们正在饮宴,得知左将军到来,在自己的几案旁边给左将军加了个桌案,当晚就将雍凉托付给了左将军。
夏侯楙是个什麽人,你们大概也有所耳闻。郭淮看了看鹿磐丶又看了眼胡遵,继续说道:陛下可谓知人善用,又不忌讳给外姓将领放权。
鹿磐与胡遵二人听得认真,纷纷点起了头。鹿磐四十馀岁,胡遵也才三十五岁,正是追求上进的好年纪。
郭淮又道:等到去年年底陛下南巡,又突然说要南征,当时我在长安颇为不解。先帝打了三次吴国,却未收获多少战果。陛下刚刚继位半年,又这般大举用兵,若有了差错应该如何收场?
不料二月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