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当然可以。不过陛下的病情定然要保密,我却犹豫要保密到哪一层来。”
辛毗点起名来:“内朝官里,我、刘放二人足矣。此地是中军军中,无需告诉外朝官。许褚、曹洪、夏侯献三将就已足够。”
曹真想了几瞬:“算上我与毌丘俭,那就是七人?”
“足够了。”辛毗道。
曹真应道:“那好,我这就派人叫他们一一前来。”
辛毗点头:“正是此理。”
不多时,这七人齐至皇帝大帐之中。毌丘俭跪坐在皇帝卧榻边上守着,太医张纯在帐中侍立着,并没有得到出去的许可。
“张太医,此处皆是朝廷重臣、皆是朝廷忠臣。陛下的病情如何了?当着我们众人说一说。”
“见过大将军。”张纯拱手说道:“陛下这是外感寒邪、因此高热不退。加之肝失疏泄、气机郁滞,从而肝火上炎、头晕头痛昏睡不醒。”
“所幸陛下正值壮年、底子充足,我已经给陛下开了药方,连服七日、退了高热之后再静养。”张纯补充道:“但一定要静养,勿要再思虑过重了。”
“思虑过重”曹真追问:“七日就一定能好转么?”
张纯躬身拜了一拜:“吉人自有天相!陛下乃是天子!”
张纯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在说他也不清楚。陛下何时能好,纯靠运气了。
“知道了。”曹真说道:“许将军,带他去隔壁帐中,不得离开!”
许褚点头,上前引着太医张纯走开。
曹真轻叹一声:“自陛下即位以来从未生病,此番却病得如此之重。方才张太医说陛下思虑过重,却不知如何思虑过重?”
曹真一言问出,众人皆静,片刻后皆称不知。
反倒是毌丘俭在沉默了几瞬后问道:“诸公都是国家重臣、也都是年长尊者。诸公为何不想一想陛下的年龄呢?”
“陛下一人承一国之重,为救陇右亲自从洛阳率军急援,还打了略阳、赤亭两场恶仗。”
众人的目光齐齐望来,毌丘俭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继续说道:“赤亭之战后,大将军率军向南、后来我才到达赤亭。”
“陛下曾不经意间与我提过几句,称略阳攻势之急迫、赤亭争战之血腥、迁徙民众之不忍。”
“昔日以张征西征战四十年的资历,看了战场都不忍心颤,陛下又待如何呢?说到底,张征西下的军令、不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