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政事务,卢毓也一一耐心做了解答。
有了这个话头,接下来的交谈就顺利的多了。
司马师出言问道:“我听闻卢公与曹长思是乘追锋车来的?”
“没错。”卢毓点头道:“陛下念在长思父子深情,特赐下追锋车。我等一昼夜行两百里,六日乃至寿春。”
“怎么,子元对这追锋车好奇?无非是一种迅疾轻便的马车罢了,沿途驿站更换马匹不停,方能驰骋如此之快。”
司马师摇了摇头:“非好奇也,晚辈只是记起、家父似乎与我提起过这追锋车。”
“哦?”卢毓顺着话头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司马师道:“不知建安二十五年,卢公在何处?”
卢毓微微仰头看天,回忆了几瞬后:“我当时在邺城为魏国的吏部尚书。”
建安二十五年,其实是非常敏感的一年。
因为这一年,天下更换了三个年号。
建安二十五年、延康元年、黄初元年,实际上说的都是同一年。
三个年号之间,大约以曹操去世、曹丕称帝这两件大事进行分界。
司马师称建安二十五年,应该指的就是曹操薨逝这段时间。
司马师接着说道:“晚辈似乎听家父说,家父昔日从洛阳迎奉武帝梓宫回邺城,就是乘坐了追锋车,三日乃达。”
卢毓颇感意外的盯着司马师看了几眼,而后才转过头去:“是吗?许是子元记错了吧。”
“如我记忆不差,梓宫乃是建安二十五年正月壬寅日从洛阳启程,己酉日方到邺城。洛阳到邺城七百里,七日方至。”
见司马师又要说这个追锋车的话题,卢毓却出言岔开,不愿再听这个秘辛:“子元可还有其他事情?”
司马师讨了个没趣,拱手应道:“今日多承卢公指点,待回到洛阳后,还请允许晚辈登门拜访。”
卢毓笑笑:“子元若来,我当随时欢迎。”
司马师转头离去,卢毓却坐在马上思索起了此事。
三日与七日,坐不坐追锋车能有什么差别?
有差别,而且差别很大。
曹操死后两日,司马懿、贾逵、夏侯尚三人从洛阳带着曹操梓宫返回邺城。
梓宫,也就是帝王棺椁的意思。
彼时乃是大魏建立之前,政治局势最为紧张的几日。
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