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帐中手足无措、微表情不断,颇为不安。
曹睿最后看向贺齐布,冷冷问道:“贺齐布是吧,轲比能就派了你来,自己却不敢来见朕?”
步度根、素利、泄归泥三人有些幸灾乐祸之感。他们不敢随便看皇帝,看一看贺齐布倒是没有半点心理障碍的。轲比能可憎,他这个新女婿也定不是好种。
贺齐布倒也混不吝,直接跪下叩首道:“陛下,陛下!臣实在不知大王为何不来,臣只是奉命而行啊。”
坐于一侧的满宠冷冷说道:“轲比能的附义王封号,不是在黄初四年被褫夺了吗?这又是哪里来的大王?”
贺齐布本能的抬起头来,双眼看向满宠的方向,又看了看皇帝,两人似乎都面色不善。
曹睿轻哼一声,回应满宠道:“如此说来,轲比能乃是僭越了?”
满宠拱手:“正是。”
“那便是叛臣了。”曹睿挥了挥手:“来人,把这个贺齐布拉出去处斩,明正典刑。”
贺齐布霎时间惊恐至极。他的心中猛然发觉,今日帐中所有人都是素来对大魏恭顺的,唯有他一个是所谓的‘外人’。
他所能依仗的三千轻骑,在一个中原皇帝面前,真如孩童手中对付壮汉的木棍一般,全无半点作用。
周遭的匈奴人、乌桓人素来与鲜卑不对付,如同看戏一般。步度根、泄归泥、素利也饱受轲比能欺压,也无半点动静。
两名全身重甲的虎卫重步上前,左右各拿住贺齐布的一只手臂,瞬间就将其向后拽倒拖走。
贺齐布情急之下高声求饶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是臣喊错了,是臣喊错了,陛下就饶臣一命吧!”
曹睿微微抬手,满宠随即让虎卫停下,贺齐布被拖行了几个身位,停下来后如同窒息后的舒缓一般,胸膛不住起伏喘着粗气。
心中顿时对派自己来此的轲比能生恨了起来。
“方才你说喊错了?错在哪里,又该喊什么?”
贺齐布连忙跪地辩解道:“陛下,是臣喊错了,轲比能不是大王,是臣的错!”
满宠站起身来,指着贺齐布呵斥道:“轲比能违背朝廷之召,又屡次侵扰边境,其罪昭彰,是大魏罪臣无误。”
“贺齐布,若你依旧视轲比能为主,那你今日除死之外,再无其他出路剩下。”
说罢,满宠朝站在贺齐布两边的虎卫眼神示意,两人当即有拎起了贺齐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