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督郑、淳于、周三都尉向南。修整前往辽口的道路,保障大军此处后勤所需。”
“遵旨!”
裴潜、卢毓各自应下,曹睿又转头看向了满宠。
“既然此战如昔日潼关之战一般,那朕该做的就是在此处虚张声势、作佯攻状,将贼兵吸引至此。满将军,此处又该如何做事?”
满宠稍稍捋须,又打量了一番对岸的辽隧城,语气缓慢而又笃定的说道:“禀陛下,此处应做三件事情。”
“其一,当广筑营寨、多设旗帜,以示大军军容之盛。”
“其二,命军士伐木建造码头浮桥,再打造发石车以压制对岸,并时时佯攻。”
“其三,当遣使者前往东岸贼人军中劝降,随着两侧道路进展渐渐放宽言语,使敌意骄纵。”
“那就去做吧。”曹睿活动了一下身子:“再过几日,朕要亲去辽口看海!”
兵力过万,无边无际。
曹睿率大军初来,辽隧城中的公孙延和卑衍二人并不敢冒昧出战,只是催促士卒抓紧整修围堑和城防。
两日后的清晨。
辽隧城头搭建刚刚好的望楼之上,辽东老将公孙延眺望着辽水西岸的魏军营寨,两眉之间皱出了一个深深的沟壑。
晨雾中数座魏军大寨沿着辽水东岸南北排开,如同一只不可名状的巨兽张开臂膀。河岸上堆放着成堆刚砍伐好的木材,已有军士在河边修建简易码头、打造木筏。
“卑将军,”公孙延原本白的头发这几日彻底白透了,转身之时身上甲胄铿锵作响:
“你五日前刚到辽隧之时,就说襄平援军正在准备中了。五日已过,为何连个信使都不见?”
卑衍从襄平领命来此,心中的精神压力亦非常人可比。一方面要兼顾防守,另一方面还要托住公孙延、守不住时及时撤退。
魏军在辽水西岸的阵势非公孙延一人可见,卑衍当然也看到了。
什么都知道,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卑衍继续拿话敷衍道:“公孙老将军不必担忧,魏军不是还没开始进攻吗?我从襄平将一万骑兵尽数带来,无论如何都能撑些时日。”“主公应该还在襄平整训军队,且再等等吧。”
公孙延无奈,下了望楼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叹道:“我非恐惧魏军,只是担忧战事罢了。”
“宏义,辽东骑兵都在你麾下统领,军队现状如何你也都知晓内情。当年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