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再额外给你一千州郡兵。”
“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然后就是一直向北探查,直到找到能走的道路再回返。听明白了吗?”
“谨遵陛下旨意!”
曹爽拱手行礼,而后退后两步、按照官职序列站在了一众大臣的后面,并未多言几个字。北地的风霜不仅为他面孔塑出了棱角,还让他变得愈加沉默寡言。
三年前的曹爽与三年后的曹爽,许多特质变得截然相反。可越是少言寡语、却越是能让人信赖。
自五月二十五日大军到达辽水以西后,中军大营就开始与东岸的公孙军展开对峙。
至今已有十日。
今日上午,由田豫、鲜于靖负责的第三次过河攻击之时,公孙延置下游的田豫于不顾,派出三千骑兵迅速出营垒进攻,将上游的河滩之上、刚刚登上东岸的鲜于靖冲了一波。
仓促之下,鲜于靖只得背靠辽水结成阵势应对辽东骑兵的突击。纵然鲜于靖已经做到了一个将军能做到的全部事情,其部下还是又损了五百余。
辽水广阔,西岸的魏军本部也无法通过弓箭救援,只能派兵在浮桥西侧接应,等着被冲击的鲜于靖部渐渐退回。
未经大战,鲜于靖的三千步卒就只剩两千了。
鲜于靖与田豫同至大营之后,本以为满宠会抓住自己的损兵折将再批评一顿,甚至他还认为自己会被撤职。
不料满宠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只是细细问了对面出兵的时机、兵力和调度,并再无多说。鲜于靖欲要单独留下向满宠告罪,都被满宠挥手给礼送出去了。
与满宠同在中军大帐办公的司马懿笑道:“满将军当日在无虑训他训得有些狠厉了,我看鲜于靖今日是惧怕的很。”
满宠轻叹一声:“中外各军皆畏我满宠之名,都拿我比作张汤、郅都一般的酷吏。可我又岂是那种随意发火之人?都是为了做事!”“我在无虑训斥于他,是为了告戒各将切勿骄纵。今日鲜于辅又损兵,这不是在你我的预判之下吗?”
司马懿捋须:“贼兵出战的话,要么田豫、要么鲜于靖、要么他二人都被冲。这是必然的事情。”
“若田豫、鲜于靖这次都不迎战,我反而要怀疑对面实情了。”
满宠冷哼一声:“若对面再不出战,我看直接可以大军压过去了。何必又这么谨慎?”
曹睿此时恰好从帐门外走来,听到了满宠最后一句话:“谨慎些总是没什么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