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文聘的面孔,眼神中满是悲戚之意:“若有遗言,我定会向朝廷、向陛下禀明。”
“朝廷,朝廷对我文聘恩重如山,国事、家事我都无憾了。”文聘气若游丝:“待我死后,劳请将我葬回宛城祖茔之中,以慰先祖,聘再无他求了。”
夏侯儒长叹一声:“将军请勿担忧身后之事,朝廷定会为将军办妥。昨日清晨逯式派人传讯来此,将军也知晓了。还请将军先将兵符与我,我好派人向宛城支援一二。”
文聘长子文岱、养子文休二人,神情怆然的立在夏侯儒身后,还时不时的抹着眼泪。江夏军队民众服的是其父文聘一人,与他们两个晚辈无关。
是以夏侯儒持赵俨手令来此后,二人便完全熄了争抢的心思,被表了一个偏将军的文岱更是满足了。
文聘在边境日久,其情近乎听调不听宣一般,但并非所有人都是野心之辈,文岱这般恭顺的情况,还是世间常态。
但是夏侯儒却没料到,文聘的表情竟瞬间激动了起来,将手中攥着的兵符愈加攥紧了起来:“不能去!无陛下诏令,无赵都监之令,江夏之兵只能在江夏,哪都不能去!”
文聘这般作态,将夏侯儒也吓了一跳。他并非要激怒文聘,而是正常的讨论事情罢了。本就吊着一口气,若真是给他气过去了,夏侯儒又怎能向身后的文氏兄弟、向赵俨和陛下交待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