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事,与他势不两立,绝非有私。”
“叔平放心,我知晓利害,这般做就是了。”
“多谢赵公。”隐蕃躬身一礼。
过了许久,正在楼船船舱中闭目养神的孙权,被外面木质地板上的脚步声惊扰到了,睁开眼睛后,胡综神情焦急的走了进来:
“至尊,襄阳出事了。”胡综轻声说道。
“何事?”
“隐叔平死了,被魏军吊死在了襄阳城头,数箭穿胸。”胡综从袖中摸出一张绢帛来,神色不忍的说道:“这是魏军从城头用劲弩射来的书信,至尊请看。”
孙权怔怔的接过带血的绢帛,想要展开阅读却又停住,过了许久,将其用力按回了胡综手中:
“这上面是忠臣之血,孤不忍看。伟则与孤说一说吧。”
胡综轻叹一声:“牛金说郑治劝降陈说天命,此事他认。可至尊遣一魏人入城劝降于他,言语中尽是讥讽嘲弄,令他难忍,被他亲用弓箭射死。”
胡综顿了一顿:“他还说民生长于齐不盗,入楚则盗”
“够了!!”孙权猛地站起:“牛金一武夫也在孤面前搬文弄墨,杀孤使者辱孤太甚,孤誓杀此獠!”
牛金须不会这么多辞藻,此信是出于赵俨之手。
春秋时,齐相晏子使楚之时,楚王命小吏带一齐国罪犯到晏子面前,借机羞辱。晏子说过那句著名的‘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后,又说了牛金信中的那句话。
而偏偏吴国处于楚地,而隐蕃出身北海郡、正是齐国之地!
胡综有些犹豫,不明白孙权的意思:“至尊,那襄阳城外是不是要再增些兵力?左将军一部攻城,恐力有未逮。”
“不攻襄阳,急攻樊城!”孙权冷冷说道:“孤虽怒,可还知轻重缓急。襄阳被汉水隔绝,无足轻重,战机在北而不在南。”
“是。”胡综点头,应了一句。
“对了,还有一事伟则替孤去做。”孙权眯眼站在楼船上眺望着襄阳城头的方向:“从军中募一勇士,以百匹绢帛加千金来换叔平尸首,速去!”
“遵令。”胡综应道,离去之时也尽是萧索之感。
洛阳,长乐宫。
皇帝不在,整个洛阳北宫就属郭太后最大。居于洛阳的蔡昭姬、蔡贞姬姐妹二人,也应太后之请入宫赴宴。
官员有官员的圈子,妇人有妇人的比较。家中妇人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