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旋转着先上再下,落在了草里。全琮上前将草拨开,却只看到了玉佩的背面。玉佩落在柔软的草上理应无损,此时却不知怎得、从中间裂为两半。
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将玉佩和旁边的杂草都染上了血色斑点。全琮当即仰面倒在地上,鼻翼抽动,双眼无神的望向天空,竟已经流起了眼泪。泪水方才流到耳侧鬓角,眼皮眨了几眨,却是昏了过去。
“将军!”秦晃大喊一声跪在了全琮身侧。
“将军,将军!”一旁的亲卫也都围了过来,或是焦急或是惶恐,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潘濬已经率部走了,孙奂还在北面阵中防备着魏军,全琮已是此刻官职最高之人。全琮一昏过去,瞬间群龙无主了起来。
“是子璜吗?出了何事?”
没过多久,一声宏亮的质问声传来,众人转头看去,竟是吴王孙权本人来到了码头旁边。
“拜见至尊!”众人纷纷行礼。
“秦晃!孤问你子璜怎么了!”孙权大步上前,拽着秦晃铠甲的领子大声问道。
“禀至尊,”秦晃小声说道:“校尉全绪尚未归还,将军心急如焚祝祷了一下,祝祷用的玉佩却裂开了,随后便昏了过去。”
孙权俯下身来,搭了搭全琮的鼻息,而后摇了摇头,侧脸看了秦晃一眼:“这是急火攻心。将子璜搭在孤背上,孤要亲将子璜背回大营之中!”
“是。”秦晃不敢怠慢,与旁边的侍卫一同,将全琮小心放在了孙权背上。
全琮身长体壮,又身着铠甲,已是极重。孙权缓缓起身,低头看向地面,朝着码头旁楼船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步伐中的吃力之色众人都看得出来,有人试图来帮孙权一二,却被孙权的怒目瞪了回去。
有些事,并非旁人能为的。
汉水上的异样在襄阳城中也能看得到,如此多的楼船、油船、走舸往来,城头上的赵俨几人也在议论了起来:
赵俨背着双手朝着北面眺望:“观今日之情,恐怕樊城北面有大动作了。许昌距离襄阳六百里,按着日子算起来,也应是许昌援军到了。吴军船只蜂拥而来,而后一艘艘的撤走,应是有军队从汉水北岸撤退了。”
牛金笑了几声:“驻守许昌的是牵镇西的武卫营,这么多年来大魏陆战,何时输过吴狗?别说是武卫营了,就算我在北面领军,此战也必不可能输!”
赵俨从容一笑,并未对牛金的发言展开评论。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