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恨不能找到一个墙缝钻进去,一躲了事。
不过年轻人在乎这些有的没的,属实有些杞人忧天了。司马懿也好,裴潜和诸位尚书也罢,都等着皇帝表明圣意,并没人在乎陈本的脸面,以及他文书写得到底是好,还是坏。
陈本略显尴尬的拱手应道:“禀陛下,臣今日所呈的文书中,首先以十日内所见所感,作了首五言诗。而后才将所做事项一一列明,摘录了数名吏员和屯田民众的话语,而后才做总结。”
曹睿又指向夏侯惠:“稚权,你又是如何写的?”
夏侯惠兴许是因为姓夏侯的缘故,倒是比陈本淡定些,应道:“臣将文书写成了一篇长赋,格式不对,是臣疏漏。”
曹睿点了点头,接着看向尚书们的方向:
“朕将八名散骑侍郎派出去,要看屯田报告,想要看的是什么?是他们去了何处,见了何人,这些人又是如何想的,以及该怎么做能对朝政有所裨益。”
“换句话说,朕要看的都是实务,言之有物即可,完全不需要半点抒情、也不需要任何文才。所谓公文,和文学是一回事吗?文学的归文学,公文的归公文,不可同日而语。”
文学的归文学,公文的归公文?
方才司马懿和诸位尚书,还大都有些摸不到重点,甚至以为皇帝有些吹毛求疵。曹睿此话一出,此刻书房中或坐或站的所有臣子,都似乎有些明白皇帝今日的根本意思。
公文要改革!
曹睿用余光看向了夏侯玄:“太初,你来试着说一说,寻常公文应该包含哪些部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