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北伐又为魏贼所阻,只恨属下为一参谋,不能亲领虎贲披坚执锐,为大汉杀敌!”
诸葛亮点头道:“文伟想的是对的,我也有怒意。不过不是怒于魏贼,而是叹息痛恨于桓、灵二帝。若无此二人,大汉又何至沦落到这般地步,我与你们又何必如此辛苦呢?”
“往事不可追,故而悲怆!”
费祎轻声应道:“丞相在白水废寝忘食、两载辛苦,如今也到了验证的时候了。军中将士皆欲杀敌赴死,还请丞相勿忧,观将士建功便是!”
费祎一颗玲珑心,如何不懂诸葛亮的悲伤之感?若不是两年前败于魏帝曹睿之手,丧师弃地,又如何要再来这西汉水畔?
诸葛亮可以心觉悲怆,身为主帅,心绪复杂也属正常。身为下属、也是诸葛亮臂助的费祎,却不能与其表现出同样的情绪,当然要显出无畏、无惧的气魄来。
这便是所谓的士气了。
诸葛亮没有回应费祎的话,而是用力拍了拍费祎的肩头,转身向营中走去。
费祎和一旁侍从着的亲卫,也一并连忙跟上。
傍晚,蜀汉中军大帐之中,除了魏延和刘邕二将在北为先锋,其余诸将皆至。
帐中气氛肃穆,诸将、诸府属皆整齐列于帐中,并无一人喧哗。
待长史杨仪一一唱名、确认众人到齐之后,诸葛亮也得了消息,从外缓步走入大帐之中,目不斜视,直到抵达主帅之位后,才转过身来看向众人。
“诸位,”诸葛亮沉声说道:“镇北将军魏文长为大军先锋,已率八千步卒为大军先锋,抵达此处以北三十里处的狭山。到了狭山,下辨、武都二城也就不远了。建兴五年北伐,诸位大多也都随本相同征,此处地理也都熟悉。”
“从狭山往东四十里可至下辨,往东一百二十里可至河池。从狭山西行一百二十里可至武都。”
“此番北伐,先求歼敌,再图掠地。若无意外,大军就要在此一二百里之间,以求与魏军决胜,诸位这两年之间整军、练兵、习演兵法,如今便可实战以应了。”
诸葛亮在两年前败归白水之后,对初次北伐做出的总结众人皆知,与魏军寻求野战、而非寻求攻城的战略方向,诸将也多知情。
但再知情与否,直到诸将亲耳听到诸葛亮的分派,心中才算作数,安稳下来。在大帐之中的军略,与其说是传达军令,不如说是安抚人心、凝聚共识、激励士气的一种选择。
“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