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扭头寻找大魏获得庇护。
如今轲比能一朝身死,带来的是鲜卑各部的一场大风暴。
步度根摇头叹息道:“哎,西部鲜卑最近闹得一团糟,你们都听说了吗?”
泄归泥学着汉人的模样,朝着步度根拱手:“听到了些许风声,似是闹将了起来。轲比能的女婿贺齐布为一部,另有一名唤作博尔谷的轲比能旧将不服贺齐布,又扯走了一半部众,只是不知这贺齐布和博尔谷现在如何了。”
素利不说话,只是一味的用小刀来切面前的羊肉吃。
泄归泥是步度根的侄子,二人各领一部,平素也十分要好。步度根与素利虽说早年间有些不愉快之处,但随着这两年或攻轲比能、或征辽东的经历,竟也渐渐和睦了起来。
不过素利此人在步度根看来,属于纯粹的胸无大志,开餐后就在一直吃肉,就像是在自己部中吃不到羊肉一般。
“素利!”
几人都围坐在毛毡毯上,步度根面带无奈的朝着素利的方向重重的拍了几拍。
“哎,在呢。”素利用力将口中羊肉咽了下去,侧脸看向步度根:“西部鲜卑要打,就让他们打去好了,与我等有何干系?”
步度根定睛打量了一番素利,开口说道:“有干系了。”
“啊?”素利一惊。
步度根道:“今日我请你们二人来马邑城,并非单单请你们二人用餐,而是有正事来说。”
“三日前,贺齐布遣人到我这里来了,向我求援!”
泄归泥眼睛睁圆了,连忙问道:“贺齐布?此人要说什么?”
素利也是一般神色看向步度根。
步度根轻咳一声:“贺齐布说,博尔谷凶悍,他一时难以抵挡,想请我们三人出兵援他。”
泄归泥不耐的冷笑一声:“贺齐布?此人乃是一个真小人,当日在满将军、在陛下面前的形状我们也都看在眼里。轲比能是他岳父,他就这般将轲比能卖了,哪里能信?”
“叔父,无论贺齐布许下什么,我看都不能援他!相反,还应将此事禀报田公,请田公定夺!”
素利也同时说道:“泄归泥说得对!我等皆为田公所领,哪里又能随便调兵呢,要听田公号令才是!”
步度根一时无语,站起身来,在皮袍上擦了擦手,几步就走出了堂中透气去了。
泄归泥与素利对视了一眼,不明白步度根这是在弄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