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在手里,沉声说道:“襄阳已复,却南北仍不得通,这种事情此前少见,说到底还是水军的问题。”
裴潜插话道:“陛下,将作大匠马德衡昨日已到许昌了。此前陛下有意召他谈论水军之事。”
“朕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桩事情。”曹睿看向裴潜:“裴侍中稍后召他来书房,朕要与他详谈。”
“遵旨。”裴潜道。
满宠继续说道:“陛下,这几日扬州、荆州、秦州皆有战事,错综复杂,需要陛下圣裁的事情繁多。”
“那就走吧,随朕一同回书房里,朕射了六壶箭,今日锻炼的量也足够了。”
“是。”四人应道。
曹睿习惯边走边聊,是以回到书房的路上,竟似乎五人并排行着一般。
“荆州的事情朕已不大担心了。此番是孙权攻朕,而非朕攻孙权。如今襄阳之围已解,樊城他又难攻。他留在襄樊之地的唯一原因,就是要拖着朕的兵力,为秦州诸葛亮处做着准备。”
“但朕似乎觉得,孙权与诸葛亮这两位盟友,也并非是什么义结金兰、同气连枝的至交手足,伪作同盟、各自心怀鬼胎罢了。朕的书信若是能起到些作用,无非是费些笔墨,写就是了。”
满宠沉声应道:“就是劳烦陛下了。”
曹睿没直接回复,而是说道:“今年依着粮草的限制,秦州、荆州、扬州三线临敌,朕坐镇许昌却也帮不了他们太多。”
“孙权与诸葛亮此番所为,倒像是在给朕、给大魏做一番压力测试一般。若今年能妥善度过,那此后只凭外军和州郡兵就可以妥善防住吴蜀,而不需朕的中军颠簸奔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