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什么埋伏?直接增兵打穿了不就行吗?”
陆逊笑道:“金宁到底还是年轻了些,不懂这背后的弯弯绕。晚些你来我帐中,我与你详说。”
“是。”周铎道。
陆逊临睡之前,周铎如约而至,二人同坐在帐内油灯光亮之下,似是嫌有些太亮了,陆逊还挑灭了三盏,只留下一盏来。
“金宁所问,我用一句话就可以说清。张征西年纪大了,人也求稳,不愿再生事端,甚至也不愿所部有大的死伤,故而今日退而不战。”
周铎皱眉说道:“求稳?明明有机会能胜的,为何要这般求稳?”
陆逊哈哈大笑:“你没有统兵万人,这种心思你还暂时理解不了。”
“张征西早年间的威名,都在建安二十年宕渠败于张飞、建安二十二年汉中夏侯妙才之死的事情中耗尽了。他守在雍凉无事的这几年,功绩也多从羌胡人的身上取得。”
周铎不解:“可这两年,张征西也立功许多啊!”
“你也知道是这两年。”陆逊道:“依着我看,张征西在略阳阻住蜀军,难道不是陛下和大将军率中军远途来救,方才遇到转机的吗?赤亭击败诸葛亮的那一战威名赫赫,却也血流成河,这种消耗士卒性命的仗,他今日就敢再打了?”
“身为人臣,有些仗皇帝在与不在,完全是两个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