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登不敢怠慢,连忙在孙权手边捏过信来,为防烧到手指还带着小跑,只不过已经燃着的纸张在跑动中,竟一路落下些飘散纸灰来,红光飘着仍未燃尽,直到落在地上方才熄灭。
这个时代纸张过于金贵,还没有燃纸钱的习惯。
孙权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来,脸上先是显出一丝微不可查的沮丧,后又变得坚定了起来:“孤如何行事,还不用他来教。”
“子瑜,季明,子羽。”孙权胸膛起伏了几瞬,站起身来,昂首看向众人:“此番孤率军至襄樊,围樊城、克诸县、平灭魏国水军,功勋已定,足以昭彰。出军两月,军士思乡,也到了该回军的时候了。”
“今日是十一月初二,三日后、也就是十一月初五辰时,大军从襄樊回军武昌。”
“季明负责军队调度,子瑜负责移营与船队,子羽则论功行赏。此番征战诸将辛苦,或封侯、或增邑,从宽些来。”
这种话并不是能随便说出的。
孙奂听闻孙权之言,微微低头,一时竟落下泪来:“主辱臣死,至尊此次出兵未得樊城和襄阳,臣有罪,臣有罪!”
“季明,不必如此,此番所得已经许多。练兵练将,全据汉水,这次不都达到目的了吗?”孙权声音依旧平和:“回军武昌之后,中军依旧是由你所领。”
“另外,在明春择一吉日,孤也要在武昌效仿曹子桓与刘玄德,直面天命了。”
“臣等愿为至尊效死!”是仪、诸葛瑾、孙奂三人纷纷拜倒在地。
这等话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还能如何直面天命?不就只有称帝一条路走了吗?
不过对于吴国群臣们来说,这已经算是一个可以接受的好结果了。总而言之,吴国在荆襄之地一直压制魏军,虽说濡须那边被魏军抢筑了坞堡城池,但濡须坞不是也没失去嘛!
只不过是不胜,谈不上败,比当年在合肥战张文远之时好上太多了!
胡综是个妥帖之人,说奉命送到樊城,就真领人将徐庶送到了樊城以东三里之处。这个距离胡综可以接受,再往前走,他也有些不愿了。
“在下就送尊使到这吧。”胡综停下马来,拱手说道。
“劳烦胡将军了,方才淯口营中,多谢阁下照应。”徐庶离了吴营之后,方才的倨傲之态竟也消散了一干二净,变得重新和善起来。
孙奂留在了鱼梁洲孙权营帐之处,而胡综亲送徐庶回返,在淯口坞里也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