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也有些发憷。
尤金大主教既然能这么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这样的事情在过去的历史中肯定发生过！
这些做法，显然是吸取教训后总结出的最安全、最稳妥的办法。
将重要情报的知情人数量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这种信息甚至不应该被留下实物记录。
它只会存储在凡人的记忆里，通过口耳相传。
知道的人越多，秘密就越容易泄露。
“荒野之神、暗影之神、乃至丰收之神、财富之神、工匠之神等等诸神的降临，在祂们降下赐福前，当时的教皇冕下都曾经受到过对应的神启。”
“但有些神明的降临，我主并不会提前给出启示。”
“这些神明祂们的权柄和教义，嗯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他们多少会有点极端。”
尤金大主教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比如，你们知道的，欢愉之神。”
培特哦了一声，恍然大悟。
辉光之神为特定信徒降下的神启就仿佛一道“神明严选”。
祂预告过降临的，基本都会给凡人们带来极大的帮助。
比如丰收之神的力量保证了农作物的丰产；
工匠之神的力量推动了整个王国手工业的发展；
更不用说能够降下超凡力量，令凡人成为职业者的那几位强大神明了。
至于没有降下神启的那些神明，祂们的力量很可能就不那么正经。
欢愉之神的信徒为了追求肉体的欢乐，当街
真视之神的信徒为了见证所谓真实的视界，不但自己要自戳双目，还会号召其他人也跟着这样干。
最绝的是，这些家伙在宣扬的时候，还不会特意说明这场仪式的流程里有戳瞎双眼、取走眼球的步骤，他们只说通过神明的力量能够让你看到未经污浊影响的真实视界。
信徒以外的人要是真信了，跟着他们去了仪式现场，被绑到仪式的高台上之后，可就后悔都没得后悔了。
这可是神术力量导致的“失明”，即使想通过辉光神术进行治疗来恢复都很困难，需要长期的调养来缓解神术带来的影响。
因此，要说这些家伙是危险的异端还真没什么问题。
在这些狂热信徒的眼里理所当然的事情，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就是纯纯的“反人类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