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完有关预言魔法的事情，诺文注意到瑞斯蒂表情显得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说的哪里有问题吗？”
瑞斯蒂憋了半晌，最后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
“您有没有考虑过一种可能性。”
“如果换个角度来理解预言中的内容。”
“千年之后，重新做好准备的虚空之敌将卷土重来，其势更甚。”
“邪神信仰者们会在极短时间内渗透整片大陆，他们将变得无处不在。”
“这两句话里面，‘虚空之敌’指的是您而邪神信仰者则是您的信徒们”
“从这个角度来理解的话，预言所指向的未来确实正在逐渐实现。”
诺文愣住。
然后苦笑着拍了下触手：
“淦！我也是邪神！”
平时一直待在这片灰雾空间里，周遭全是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神力造物”，久而久之，诺文的审美现在也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具体表现大概就是对这些血肉畸体、布满血丝的硕大眼球、长满白斑的触手之类的东西免疫，甚至反过来觉得它们看起来还挺顺眼的。
毕竟都是自己用神力一点一点捏出来的。
瑞斯蒂的话确实提醒了诺文。
他先前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了无上真理教会上面，毕竟预言的内容确实能和他们的所作所为都对应上。
但如果想把这些东西套在自己身上？
好像也特么全对！
“但是我跟他们信仰的那个无上真理不一样！”
诺文向瑞斯蒂强调道：“邪神那只是我的身份、我的出身，它决定不了我想做的事情！”
“而且，邪神不也挺好的？”
“造物主宰创造的诸神，你们在挑选信徒给予赐福的同时，也会受到信仰的限制吧？”
瑞斯蒂哑然无语。
这点确实没法反驳。
旧日诸神会根据信徒的行为对他们进行奖励或惩罚。
前者可以是一道新的神术、临时的力量赐福，或是经过神明祝福的神器；
后者也包括各种由轻到重的惩戒手段。
但他们不能无来由地这样做。
单纯因为“最近心情不好，我要收回一批凡人的赐福”这样的理由去肆意使用属于自己的“神权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