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年景不好,甚至是遭遇了天灾,那就相当要命了。
哪怕是挖光了村子四周的野菜,也要靠着在李老爷家里借钱和借粮,才可能活得下去。
说是可能活下去,那是民国九年那一场大旱,他们一家就算从李老爷家借了一个半大洋,但当时连杂粮都贵得吓人,才买回了半袋杂粮。
为了让当时只有两岁多的他,还有当家的他爹活下去,家里其他人都饿死了。
而他爹两年前连四十岁都没有,冬天因为犯病没有熬过去死了,让他们家只剩下了魏勇一根独苗。
魏勇还是又借了李老爷一块晋元,才是把爹的后事给办了。
反正这些年借的钱,不断利滚利积累到当前,他们家欠李老爷家的债,已经是一笔能吓死人的大钱。
不要说魏勇这一辈子能够还上,怕是他的儿子、孙子那一辈,都别想能够彻底还上。
而且这几年平定县的年景不好,不是天旱得厉害,就是阎老西和鬼子又加税了。
对于能不能娶上一个媳妇,然后可以有个儿子,儿子未来又能有个孙子这样一点,他也没有任何的信心。
就这样,带着老魏家要在自己这一辈子,怕是要绝后的苦恼,魏勇拖着疲倦的身体,向着李老爷的大宅子走了过去。
虽然给李老爷家干长工,连他这样一个大小伙子也有点扛不住。
毕竟天才蒙蒙亮,就被管家带着打手上门赶去地里干活了,不到天色彻底黑下来,绝对不准他们收工。
可最少一天到晚,还是管他们三顿吃食。
这代表着他现在去了李家大院里,还有着一顿晚饭了;可惜就只有两碗米粒子都能数清楚的稀粥,加上一个硬邦邦的杂粮窝头,又或者是一个红薯。
从侧门走进院子的时候,魏勇就能闻到一股撩人的烩菜香味。
不过他明智地知道,这种烩菜与他这种长工没有一点关系;放好了肩膀上扛着的锄头,就径直去了下人吃饭的大厨房。
让他不曾想到的是,平日里对他永远没有好脸色的金管家。
今天不仅是亲自给他们一众长工打饭,在给他两个白面馍馍后,还打了一大勺子的烩菜,烩菜里还能看到两块肉片子了。
如此一个反常的情况,用一句现代位面的话来说:当时都给魏勇整得有些不会了。
呆滞了好一会后,他才是问出了一个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李老爷,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