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桑田兴奋地大喊了起来:抓住他,他应该是胡彪的伙伴,我们都能得到丰厚的奖赏。
帝国早就对胡彪和他的伙伴,在击毙、活捉等方面有着惊人的悬赏;在桑田中队长的命令下,我们中队的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
撒开了双腿,向着那个男人疯狂地冲了过去。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听懂了桑田中队长的话没有。
但面对着一百多把雪亮的刺刀,他却是淡淡地笑了起来;在这样的笑容下,我忽然感到自己是那样的渺小,本能中就停下了脚步。
也是这样一个本能的放慢脚步,让我幸运地活了下来。
因为在冲在最前面的人,即将端着刺刀冲到他身前的时候,那个男人掀起了身边的一个麻袋。
麻袋下是一个老式的起爆器,被他用力地按了下去。
再然后,整个阵地被爆炸笼罩了,就连阵地之外的我都被掀翻,等到爬起来之后,中队其他人几乎全部死了。
就算当时没死,也没有熬过危险期
巫师最后自爆的最后绝响,扎那娜遗憾地未能看到。
因为大概半分钟之前,刚刚用三八大盖步枪打死了一个鬼子的她,正在飞快转移着射击位。
更准确一点地说,她是从一个弹坑里跳进另一个弹坑中,以免被鬼子的轻重机枪和掷弹筒锁定。
结果就看到了,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年纪的警卫员钟狗剩。
在数步之外的位置上,费力地搂起了一块石头,准备对着已经冲到阵地前五六十米之内的鬼子扔下去。
才将石头举到了胸口,他的小肚子上就暴起了一团血花。
中枪之后,钟狗剩在痛苦中的小脸都变得狰狞起来;不过就算如此,依然是坚持着将石头扔出去,之后才仰头就倒。
倒地后,这个半大的少年胸口起伏变得越来越弱,生命力在迅速消失中。
可他在扭头看到了扎那娜后,眼神立刻闪亮起来,费力抬起了一只右手,向着胸口伸了过去。
只是最终也没有从胸口掏出一点什么东西来,就已经是彻底断气。
不过扎那娜依然知道,这个半大少年就算临死之前最惦记的事情,还是她这个长官好久没有吃东西了。
所以想要将怀里,一直用体温保持着的两个杂粮馒头拿出来。
自己就算好心将他带到身边,充当着一个不合格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