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想苦,富贵的不想苦,就只能再苦一苦百姓了。
由此可见,大燕表面上看着歌舞升平,实际上吏治已经相当败坏。
制度漏洞百出,监管也不到位,寄生其上的虫豸们蛀食着王朝的根基。”
天下这一碗饭,作为生产者的芸芸百姓,吃到嘴里的反而是最少的,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
单就伍仁县来说,县衙里本应为民做主、为君分忧的官员系统,反而欺上瞒下,给土地兼并提供了温床。
“周老爷!”
安昕正和周德禄聊天的时候,一个看上去五十余岁的老太远远走来。
虽然穿着崭新的干净布衣,但皮肤枯槁,皱纹深刻,骨节突出,胯骨外翻,腿脚也因为繁重的劳动而外翻导致行走时显得困难。
周德禄看了老太一眼,饮下手中的小酒,这才问道:“胡家嫂子,你怎么来了。”
“周老爷,想求您件事儿。”
老妇人在周德禄面前显然有些拘谨,带着分谄笑的说:“俺想问问,俺大儿的力役能不能以银免?”
“胡家嫂子,我当是什么事儿呢,这事儿我应了,明日叫你家大儿把银子送来就行,你家去吧。”
周德禄还是里长,对于这百十余户农户来说,就是头顶的天。
“周老爷”
老妇人没走,站在那里反而带着几分扭捏:“俺大儿学了本事,里长也看过了,打谷场上的石碾子一下就举起来,俺、俺还希望里长能给举荐,能否去衙门里谋职讨个差事。俺儿若能去了衙门,肯定也能方便给老爷做事不是。”
“这事儿我记得呢。”
周德禄并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示意让老太离开。
安昕则看向了打谷场上的石碾子,这石碾子平常是用来压实土地的,直径一米有余,目测至少八百公斤往上走,人用来拉都费劲,应该是借助畜力滚动压地的。
这玩意儿一下就能举起来?
这是什么怪力?
“嫂子,你家大儿真能轻松举起这石碾子?”
安昕开口问道。
见安昕开口,周德禄也放下了手。
虽然没有介绍,但老妇人看得明白,这年轻的老爷是周老爷的贵客,连忙赔笑回答道:“我家大儿学了一身本事,不光能举起石碾子,还善用刀,曾与俺说,便是遇到那上千斤的熊瞎子也能一刀砍了。
实在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