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容易,你家的作坊发展到今天也付出了不少努力。
作为伍仁知县,本官是希望县里经贸发展,百姓都能安居乐业的。”
安昕又绕了回来。
马文斌的心情像是过山车一样,千回百绕,听到这里终于落了地。
“多谢县尊大人饶恕小的,过去是小的不懂事,不能明白县尊的苦心。小的以后一定诚信经营,报答县尊大人的厚爱!”
马文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连连磕头,个个倍儿响。
马文斌的诚意,安昕感受到了,不是这几个响头,而是事先送上来的八千两银票。
通过此前查账安昕也知道,马家账上所有的流动资金也就六千多两,凑出这八千两,马家也伤筋动骨,变卖了不少家产。
“本官再提点你几句,不要以为给造作局做事就可以无法无天了,真出了事那些人可未必保你,也未必保得住你。
刘公公能保你一次,不能保你两次,日后好自为之,伍仁县依然大有可为,若再犯在本官手里,本官决不轻饶。”
安昕沉声说道。
“是是是,小的都明白了!”
马文斌“哐哐”磕头。所谓“干爹”,所谓监生身份,经历了这前后近十日的折腾后,他已经看明白了,由此而生的骄傲,在此刻也早已经被他抛到脑后。
“去吧。”
安昕端起茶杯。
看着马文斌仓皇离去的背影,安昕放下茶杯,走到门外。
十月白日里的风也已经有些凉了。
昨日的时候,安昕第一次见到了没卵子的太监。
有些猎奇,但除了声音稍微尖细一些,下巴光洁无须之外,也和常人没什么不同。
对方之所以来找他求情,也并非是念及与马文斌的情分,而是皇帝刚刚赏赐了诞下皇子的容贵妃家族十万匹绢帛,临到年底了造作局压力陡升,要满足宫里的任务量而求到安昕头上,希望能放马家一马,好让他们恢复产丝织绸缓解造作局的压力。
这次等于皇帝间接的救了马文斌一家。
不过,马文斌回去开工以后,产能肯定得全部供应造作局,以造作局的调性,他马家接下来的日子也未必好过就是了。
不远处,万泽文从游廊匆匆走来,马文斌连忙弯腰让至一侧。
原先的狂傲之气,如今被彻底打没了。
万泽文见到安昕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