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康大宝面上的错愕之色不减分毫,这惊呼声更是大了许多。
“挑一个吧,娶了。”费司马没有再说一遍的意思,面色如常,扔下来一个铅色玉简落在康大掌门脚下。
“司马容禀,下吏性好渔色加之资质又劣,只是四灵根而已,恐”
“啪”又一个玉简砸在脚边。
康大宝不敢再言,灵识浸入玉简,翻阅起来。此情此景,多少有些熟悉
“嘿,你还真挑上了。”约么过了半刻钟,费司马停下算盘,不耐地出声,脸上表情却看不出喜怒。
“虽说都是些京畿望族迁来此处的大家庶女,但也都是有灵根的,配你一个小小的重明宗掌门,还嫌门第低了不成。”
“下吏不敢,只是自觉出身卑贱,品行不端,配不上这些贵女而已。”康大宝谨小慎微、半真半假地回道。
“如今这云角州十三县的官员出身簿册,我都是翻看过的。你身家清白,自幼失怙,幼年修道,少承门户。除了个欺凌妇人、睚眦必报的小事,无有劣迹。
这么些年,连窑子都没怎么进过。品行不端四个字,你也想往自己脑袋上安?甚至连你那四个师弟,也没有不争气的,都勉强能称作是可堪造就。你家门风在云角州这类边鄙之地,已算出众了。
我知你是个心底实际是个心气高的,念你薄有微功,特意给你造化,要抬举你。但你可千万莫要自作聪明,想拿这些话来哄我。”眼见费司马表情转冷,双目阴鸷。
康大宝听了面前这筑基真修的恫吓之言,脑子里顿时涌现出费司马一掌拍碎五相门掌门的场景,那顶血红的赤冠可还在他的储物袋里头放着呢!
于是吓得当即跪下,脸上露出惊慌之色,以首叩地,大礼拜道:“司马切莫误会,下吏不敢!真只是怕委屈了这些贵女了。”
“既然你不敢,那我就做主了替你选了。回去备好大雁,下月来我费家一趟。”
费司马拍了板,那便是不容分说了。只见他说完话一挥手,两旁侍立的人中便各分出一人,将康大宝拉起,送出门去。
“这可如何是好!”出了正堂的康大宝换上愁容,比拿刀子拼命的时候还要慌些,回到小木屋也是心事重重,久久未曾入睡。
他是想攀高枝不假,可最多也就是想想左近的筑基世家。费家是什么门楣,哪是他康大宝一个老光棍攀得上的?
可费司马就点了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