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狼、后怕虎!我那大兄怎么会有你这般似个妇人性子的窝囊徒弟!既然要与天挣命,畏畏缩缩,如何挣得来?!两成的概率,还低么?
只说那陈野,靠着左道手段得成道基,你可敢想他才有几分概率?!又用了多少心血?!天底下又有多少修士,就是连那一成的概率都没有,想了百般手段,也要过那道难关?!”
黑履道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朝着康大掌门又斥了一通。
康大宝的脑袋又被骂得低了下去,低着头闷声再言:“师叔说得是,小子错了。小三子伤未尽好,距离筑基,多少也要个一年半载。
这些日子,我便再为他多收集一些筑基用得上的灵物。想来就是能再稳妥半分,也是好的。”
“这才像点样子,”黑履道人听了康大宝这话,总算熄了骂人的心思,旋即又岔开话题:“你可知道,衮石禄要你去接手唐固县那条苍翠石矿脉是何用意?”
“小子知道,只是当时又实在推脱不掉,便也只得去淌那浑水了。”听起黑履道人说起此事,康大掌门不由得叹了口气。
“青哥儿若是筑基了,你又怎么会担心这其中的蝇营狗苟。目光短浅、鼠目寸光!”
黑履道人听了又骂,康大宝的语气中却有些懊丧:“小子是真没想过,州廷方才在两仪宗面前些微占得些便宜,衮假司马便要将我掺去唐固县做沙子。
那铁流云早就把唐固县当成了他家的禁裔之地,恨不得经营得水泼不进才好。衮假司马塞给我的,又哪是好做的差事!
小子是看清了,州廷里头的这些大员们,一个个嘴上念着相忍为国,背地里头却还是从前结党营私的那一套。党同伐异之下,便是尺布斗粟都要争上一争,半点便宜都不能舍了去。”
黑履道人闻听康大掌门的怨怼之语,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这道人只直言说道:“从庙堂到边州,自今上到小吏。大卫仙朝何处不是这副光景?连今上都做不到让他的臣民上下同欲,匡琉亭就更做不到了。”
康大宝听得点头不止,只觉这师叔说得当真不错。其实这道理他自己又何尝不懂,只是这心头的苦闷,总得要找人抒发出来才好。
“快些筑基罢,筑基之后,我也好带你们去寻一场机缘,那样,我多少也能再放心些。”黑履道人意味深长地扔下这句话过后,便走出大堂,自回到琴叶林修行去了。
若非这重明宗蕴着何掌门的一生心血,以黑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