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有一侧被各自固定在两旁墙上的厚木板拼成,能够从中间打开以供出入,而所谓的“座位”则是放在马桶上的一块长条板。
很快,县学二百多名考生就全都就位了。
陆北顾微微低头,调整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策论,本就是他的强项,临场发挥即可。
诗赋,他已经通读了赵抃的心得笔记,应对县试绝无问题。
帖经,这近两个月晨读苦背,论语早已烂熟于心,只要不出现难度超高的倒拔题,他有信心拿满分。
唯有墨义,春秋和礼记实在是博大精深,礼记因为研究了两遍礼记举隅,所以应对县试也没什么问题,拿不了满分也能拿高分,唯独这春秋,各家说法不一,所要看的参考书又实在是浩繁如烟,他阅读的时间不够充足,有很多内容还没有研读透。
不过,陆北顾相信,以他目前的实力,通过县试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唯一还有点悬念的地方,就是能不能以断崖式领先拿到第一。
而旁边则是传来轻微的诵经声,显然隔壁考生是紧张极了。
“肃静!”
考场是“回”字型的,四面考棚里,每面都有大概五十来人,并且都被分成了两排考棚,一排也就不到三十人,都是处于背对考场中间的状态。
因为距离差不多,因此,在考场中间发出的喊话,考棚里的考生,都是能够听清楚的。
县学里嗓门最大的先生,正声音洪亮地宣读考试纪律。
“本次县试,所有考生不得交头接耳,不得左顾右盼,不得提前交卷,不得擅自离席!若有舞弊者,当场逐出县学,永不准再试!”
话音刚落,便有衙役沿着“回”字型考场的巷道来回巡视,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间考棚。
此时天色渐亮,阳光透过竹帘的缝隙洒落在案板上,映出细碎的光斑。
陆北顾坦然抬头,正瞧见一只麻雀落在前面考棚上,歪着脑袋打量他,随后又扑棱棱飞走。
“铛——”
考场中央的铜锣被敲响,考卷终于发下。
考试科目顺序都是固定的,第一门考帖经。
陆北顾展开桑皮纸,扫了一眼题目,心中稍定。
“子曰:‘君子____,居无求安,___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____。’”
没有特别难的内容,论语他早已烂熟于心,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