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完骷髅巫妖,天上的暴雨也渐渐消停了许多,艾格则打算在天亮回去之前看看那名少女。
而当少年跨过一个个屋檐来到苏珊大妈的屋前,他就看见一个湿身的白发少女正站在街边淋着雨。
“你为什么不进屋,不怕教廷的人突然过来把你抓了吗。”
少女缓缓转过头,红色的双眸中不是雨水还是泪珠。
“你说,如果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如果都是注定的,无论你如何努力都不会改变那种,那我们存在的意义有在何处,而未来的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啧,原来是个因为和父亲分别而伤感的文艺少女。
艾格为了配合气氛也站到了少女的身旁,他把兜帽揭下,让雨水顺着他黑色的头发流入颈中。
“我认为,‘我们为什么存在’这种问题本身就是很荒谬的。当你问为什么的时候,就已经假设我们的存在一定要有一个原因,或是有什么神明主宰着我们,令我们存在。”
艾格的注视着朦胧的夜空,视线与思绪都散落在无穷的深空。
“可我从来没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存在拥有一个原因会让人感到慰藉。”
“但至少我‘我们如何存在’还是又答案的不是吗?我的存在是因为我的祖先始终在繁衍直至死亡——但这似乎让我们更加渴求为‘存在’寻找一个意义。”
似乎是想到了自己那不看言说的身世,少女的眼角又划过两条清泪——她本就是个敏感的少女,只是为了不让鲍勃担心所以一直在故作坚强。可现在她却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事件暴露了自己,不得不与自己的养父分别,不然他和她都会陷入麻烦。
可艾格却依旧看着天空,完全不在乎少女楚楚可怜的表情。
“与我个人而言,我已经停止为我的生命寻找一个意义了。我更想让我转瞬即逝的生命,沉沦在世俗的柴米油盐之中,然后成为那无数逝去的存在之一,就如这漫天的繁星,璀璨绚丽但也转瞬即逝。”
雨水渐渐的停了,天空透过层层乌云,撒下一片月光在艾格的身旁,仿佛在轻抚少女脸上的依旧未停的雨露。
“也许,你说得对。”少女注视着艾格,眼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我想,我现在跟着你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月下的少女带着凄楚的笑颜,月光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