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的心。
转眼,两点到了。
开灯开幕,整个园子直接进入紧张时刻。
等主持人报完幕,史艾东和烧饼也没有停留,直接登台亮相。
台下颇为热闹的掌声,宣示着他俩在园子里的地位。
史艾东不是蔫坏,他的坏是摆在明面上的。
我就是要弄你,你着道,那只能说明你道行不够,怨得谁来?
而烧饼呢,活儿不行,舞台经验不行,嗓子不行,长相不行,什么都不行,但再多不行,也抵不过他脸皮行。
仗着自己年纪不大,脸皮够厚,那在台上真是又莽又愣,相当得虎。
而且冷不丁的,还给你翘两下兰花指。
冰火两重天的玩意儿,这谁受得了?
于是,他俩的开场,说什么演什么,好像都不太重要。
相家没眼看,空子乐不停,反正热闹就是了。
转眼,史艾东和烧饼已经分位站好,鞠躬敬礼,开始自我介绍。
胡炎适时放下茶杯,认真的瞅着台上动静。
做人做事得全须全尾,发现任何不对劲,回头都得复盘利索。
只听烧饼又道:“相声讲究四门功课,说学逗唱,作为相声演员,门门功课都得会。”
“你都会?”史艾东斜视着搭档,张嘴便攻。
烧饼一愣,随即摆手嚷道:“我都不会呀,怎么啦,你要赶我下台呀?”
“嘿,你还有理啦,吵吵什么?”史艾东骂道。
烧饼脖子一梗:“哼,您也都不会,还好意思埋汰我。”
“不是,那咱俩都不会,上台这说得是什么玩意儿?”
烧饼手一挥,喝道:“爱是什么是什么,别打岔。”
“你要死啊!”史艾东再骂。
张嘴便针尖对麦芒,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台下观众的动静来了。
烧饼语气一缓:“别挑刺,我就说这么个意思,说相声的不容易。”
“唉,这对。”史艾东终于想起来自己捧哏身份。
烧饼再道:“除了说学逗唱,还得脑子转得快,遇到个什么突发情况,得临机应变的赶紧解决,不能耽误了演出。”
史艾东拦上一手:“不是,上台不都照本子背词儿嘛,哪来的突发情况?”
烧饼一愣,不是这句词儿呀?
当然,如今的烧饼,也早不是原来的那个烧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