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村长闻言诧异道:“带走?你爸是这里的人,人总要落叶归根,你要带哪去?你爷爷奶奶也同意?”
林婉婉摇头:“我跟他们没法沟通,因此才来直接找村长。”
吴村长慢悠悠坐了下来,说道:“小姑娘,那肯定是不行的啊,你爸妈不仅是你爸妈,也是你爷爷奶奶的儿子儿媳,搬骨灰盒这么大的事,可不能听你一个人说了算,你还得跟他们商量了达成一致了才行。”
虽然对林婉婉曾经有那么一点同情,但他身为村长,肯定不可能趟这浑水,就是要趟,他也得帮着自己村民。
何况家长里短的事儿最说不清,村里胡搅蛮缠的事儿天天都在发生,肯定得让他们自己协商好才行,他可不越俎代庖,这是他当这么些年村长得出的心得。
“噢,好吧。那村长,不知你能不能给我开下公墓室的门,我从来没给爸妈上过坟,想看一看他们。”林婉婉也料到村长不会这么简单同意的,不过就是秉着破天窗的理论,先提一个难达到的要求罢了。
鲁迅先生说了,如果你直接提出想开一扇窗,对方不一定会同意;但当你主张拆掉屋顶时,对方多半会提出开一扇窗了。
“这倒是可以,但现在是下午了,阴气重,你要么明天早上过来,早上我给你开一会儿。”
林婉婉不知道还有下午不能开公墓室门的规矩,微微蹙眉,但也不得不接受,站了起来道:“那好吧,那我明早再来打扰您,麻烦了。”
“行吧,这次为你破一次例,以后你要来祭拜一定要在清明节或者除夕早上,可不能随便挑个日子就过来了。你说你前几日清明节咋不来?”
林婉婉没有多做解释,直接道歉:“对不起,谢谢您,麻烦了。”
离开村长家,林婉婉直奔与村子隔着湖的双车道马路,打车去车站。
坐了四小时的大巴车,睡一觉就回到了甬城,林婉婉马不停蹄约了谭清辉出来喝咖啡。
咖啡还是一如既往只点不喝,但该跟律师有的交流不能少。
听说林婉婉今天还跑了一趟棉城老宅,谭清辉挺意外,不太赞同道:“他们这一家能占着房子不走,明显是不讲道理的人家,林小姐何苦还要上门去呢?这些都交给我办就行了,跟他们还有的缠。”
林婉婉道:“我是去认认路,并打听了我父母的墓地。”
谭清辉挑眉:“林小姐不会是想迁坟吧?那恐怕有点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