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代表律师是代表律师,受害者是受害者。
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没有经历过,就无法体会到针扎在自己身上的痛。
红灯过,靳屿重新启动车子,说:“知道我为什么不碰刑事案件吗?”
“你不也碰的挺开心吗?”陆知宋是知道靳屿帮忙处理了谢柏年的案子。
“你今天跟吃了火药一样,”靳屿将车子中控台放着的一瓶水递给了陆知宋,“喝点,降降火。”
陆知宋根本就没有接。
靳屿直接将水丢在她腿上,他脾气本来就不好,这会儿算是很配合陆知宋了。
“你想说谢柏年的案子?”靳屿瞥了陆知宋一眼,把她内心猜得准准的,“谢柏年背后有一个非常专业的律师团队,准备帮他做无罪辩护,当然也会让谢家跟着牵连进去。你无非就是想让谢柏年进去,现在他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罪名,三五八年是没跑的。”
其实先前姜娰也跟陆知宋说了,在酒吧那事儿就只能当吃了个哑巴亏。
谢家那样的家族,想要粉饰太平太容易了。
酒吧那点小事儿,谢家很容易就能找个替罪羊出来。
真正能让他伏法的,大概就是经侦那边查的案子了。
陆知宋觉得很无力,问靳屿:“那你学法律是为了什么?帮有钱人逃脱罪责?”
“宋宋,我是非诉讼律师。”靳屿提醒陆知宋这个事实,“如果你非要这么轴,我劝你也别做诉讼律师。”
靳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有些许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被靳屿这么一说,陆知宋的确在思考实习期结束之后到底是去做诉讼律师还是非诉讼律师。
想了半天,陆知宋发现自己被靳屿给带偏了。
然后她回到正轨上,跟靳屿说:“我现在在说视频的事情,你不要跟我扯那么多。反正现在视频都曝光了,我不澄清就是我勾引靳峋,我已经被误会一次,这次不可能再当哑巴。不然往后每一次提起来,就好像都是我的错一样。”
靳屿就觉得好像跟陆知宋说不清一样。
他将车驶入地下车库,“行,你自己去查,自己去澄清。你不是还收了我妈五十万么?有没有可能那是你用来威胁他们的呢?”
说起这个五十万,陆知宋倒也没有辩解什么,“对,我是收了五十万。那是你妈喊我离你远点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