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半早就过去了,那人还有可能因为表现良好而争取减刑,说不定五年多就出来了。
肇事者用六年半的时间就能出来和家人团聚,而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爸爸妈妈。
“是想先去吃点东西,还是回家休息?又或者你先回去休息我给你点几个你喜欢吃的菜,毕竟今天累了一天了。”樊一鸣迅速转换了话题,没有一直让陆知宋沉浸在过去的悲伤当中。
被樊一鸣这么一说,陆知宋才感觉到自己好像渲染了悲伤的情绪。
没有人有义务承担另外一个人的悲观情绪。
陆知宋换了轻松的语气,说:“先回家吧,太累了,想先睡一觉。”
说这话的时候,陆知宋才注意到樊一鸣将车子往她以前租的地方开去。
她连忙跟樊一鸣说:“樊一鸣,我不住在那个小区了,又到原来那个地方去住了。”
樊一鸣起先是一愣,然后才说:“那就再开回去就是了,我先前也觉得那边可能太偏了,距离你上班的地方有点远。”
“嗯,现在住的那个公寓,是靳屿的。”陆知宋补了一句,她也不知道要跟樊一鸣说到哪一步,“我和靳屿其实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当初我爸妈车祸之后,是靳叔叔帮我爸妈办的身后事,后面也就把我接到靳家去住了一段时间。”
“原来是这样。”樊一鸣对此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和惊讶,就像是在听一段很普通的故事一样。
“后来,就那个视频之后,我就离开靳家了,后面好几年也没有再联系。是前段时间我发现我前男友和靳屿的未婚妻双双出轨,才联系上靳屿的。”
樊一鸣没有插嘴,感觉到换个时间换个地点,陆知宋就不会跟他说这些。
敞开心扉这种事,看的是一个时机。
“嗯我和靳屿之前,有过一段比较短暂的我也说不上来的什么关系。”陆知宋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反正就挺复杂。
樊一鸣开着车,但也有在听陆知宋说的话。
他想了想,才回:“有看出来,靳屿看你的眼神,不一样。”
陆知宋倒是意外樊一鸣竟然看出来了,所以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坦白的比较好。
“那你们现在呢?”樊一鸣问。
“没有什么关系了。”陆知宋说,“住在那边是因为他有只猫,他不想要了,我带着雪糕和怂怂暂时也找不到新的地方住。”
原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