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过一地的纸巾,靳屿都觉得头皮发麻。
陆知宋这会儿还不安分,穿着他的衬衫,纽扣也不好好扣,赤脚踩在地毯上跟着他一块儿到储物间里面去拿床单。
那高兴的样子,好像中了五百万一样。
“看来你还不累。”靳屿撤下旧的床单,漫不经心地说。
陆知宋帮他一块儿换床单,扯着床单的另一段,非常认真的点头,“不是太累。”
“哦,是我不够努力了,那床单先别换了。”靳屿作势要把旧的放下。
陆知宋说大可不必,“我就是还挺兴奋的。”
她刚才,闹着说要在一起,他应了下来。
靳屿回:“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你也信?”
但是这话说的,已经完全没有以前那种让人心碎的渣男感。
那时候陆知宋才明白一个道理,会失望是因为有期待,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
“那倒不是因为我相信你说的话,我兴奋是因为我睡到了想睡的人,不想睡的时候,就不睡。”陆知宋觉得,不怕失去才是她这会儿最开心的事情。
靳屿明白过来了,说:“合着我就是你的工具人呗。”
“那你不能那么说,工具是没有感情的,触感也不够好”陆知宋的话还没有说完,靳屿就直接踩在床上大步走了过来。
她按着陆知宋到床上,倒下去的时候呢,手又是托着她后脑勺的。
“你真的欠。”靳屿话说得狠,眼神却不狠。
“我欠怎么了,你还要打我啊?”她笑吟吟,“可是你那么心疼我,你怎么舍得打我呢?”
靳屿现在对“心疼”这两个字挺敏感的。
既不是喜欢,也不是爱。
可偏偏就是心疼这两个字,戳中了他的心。
是的,挺心疼的。
这是靳屿没办法否认的事实。
似乎是被提及到了有些无法回避的事情,靳屿就松开了陆知宋,从她身上起来。
是,刚才是挺放纵的。
但好像是不计后果的放纵,这会儿想想,刚才就挺没有自控力的。
而那个让他在那时候丧失了自控力的人,这会儿从后面抱着他。
浅浅的,将脑袋靠在他的后背上。
“靳屿,就像现在这样吧,我想见你的时候就来找你,你想见我的时候就去找我。如果有一天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