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怀孕了。”
眼泪刷的一下从她那双吓得呆滞的眼睛里涌出来。
“快三个月了”周继祖慢慢地站起来,俯身在魏氏耳边,一字一句道,“那段时间,我正在书院废寝忘食地准备摸底考试,娘子记得么?”
“你是说,孩子可能不是周继祖的?”张县令皱眉问。
“嗯。”孙仵作打开他的宝贝葫芦饮了一口,一副陶醉的神色,“反正我看他听说他娘子有孕,脸上非但没有半分喜色,反而有股隐忍的怒意我一激他,他差点跟我打起来”
张县令不由嫌弃地皱了皱眉,“你能不能别喝了?你闻闻你这一身酒味”
孙仵作“嘿嘿”笑了两声,“酒可是个好东西这人啊,各有各的乐趣,有人好酒,有人好茶,有人好吃”他说着看了眼张县令,笑嘻嘻道,“还有的人哪,好色”
张县令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抚着他那两撇精心修整过的小胡子,沉吟道,“据那个来福说,这陈宗贤有个怪癖——干干净净的黄花闺女他不稀罕,最喜欢玩弄*妻他喜欢看那些一辈子循规蹈矩,谨小慎微的妇人们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一边享受着偷情的刺激,迷恋着*妻青春成熟的胴体,一边还跟那些女人的丈夫称兄道弟,心里暗暗嗤笑他们”
“借着这个宅子做幌子,陈宗贤不知强迫了多少妇人,那些妇人胆小怕事,唯恐自己失身的事被别人知晓,遭夫家遗弃,只得含恨忍辱,如此于是越发助长了他的*性就连来福新寡,前来投奔他的姐姐,也被他骗到温泉奸污了来福正是因为这样才跟陈宗贤决裂,带着姐姐离开了这里。”
“陈宗贤自知理亏,非但不敢阻拦,还给了他们姐弟一大笔钱做赔偿对外却说是来福手脚不干净,被自己打发了”
“只是那来福姐弟返乡没多久,他姐姐就被诊出有了身孕——一个寡妇却怀了孩子来福于是又回到匀县,甚至跑去书院找他索要钱财”
孙仵作点了点头,“如此说来那个来福不太可能是凶手。只要陈宗贤一天不死,他就可以一直拿这件事要挟他,从他那里要钱。而陈宗贤为了维持自己人前道貌岸然的形象,也只能就范要是杀了他才真是得不偿失。”
“我也是这样想。”张县令微微颔首,“至于那周娘子我猜她大概也是被陈宗贤*奸的妇人之一。”他说着忍不住啐了一口,骂道,“他奶奶的,这陈宗贤是个什么鬼,被他**的妇人一个两个都有了身孕!”
说起来这张县令已过而立之年,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