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的持续攻防,比赛来到了中段,束龙此时也奇迹般地成功上升到了第四的位置。
像是一场如入无人之境的超车秀,可一直高度集中精神的束龙却只觉得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嘴唇和嗓子眼似乎格外的干燥。
什么情况,不会是老毛病又犯了吧?
不对!这次好像不困啊......
来到第14圈,束龙终于贴到了前方三车缠斗的车阵后方。
他们打得相当激烈,以至于束龙一时间都不敢轻易发动进攻,万一被哪个菜鸟牵连到同归于尽那才叫得不偿失。
一直来到了第16圈,第三名因为一次被两车封堵的外线超越尝试而彻底丢失了节奏,终于让束龙找到了破绽。
可就在他硬咬着牙骑上路肩准备内线强超的过程中,右后轮一次意料之外的滑动险些让赛车当场原地掉头。
还好慢速弯道比较好调整,微微有些打横的赛车刚好把赛道给结结实实地挡住,这一次几乎是抱着同归于尽决心的超车才没有出岔子。
但刚刚那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束龙印在脑海里的赛道模型上,那里可没有什么会让车轮丢失抓地力的东西。
除了标识赛道边界的白线,可现在又不是雨天,在没有水的情况下白线也不会......
直到这时束龙才从右臂针扎般的疼痛之下,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的凉意。
低头一看,却发现黑色的赛车服之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大团颜色更深,明显是被什么液体洇湿了的痕迹。
说时迟那时快,一小溜刺目的鲜红随着束龙入弯刹车时的惯性甩出,洋洋洒洒地滴落在了赛道边缘。
流血了?什么时候?
除了开场事故的那一次神龙摆尾的重击还有别的可能吗?
卡丁车的赛车服在功能上更偏向于防割防磨,这也是为了赛车手在事故中脱离赛车时,不会在地面上受到更多二次伤害。
但这东西毕竟不是铁板铠甲,当锋锐的碎片带着至少几十公斤的力砸在人类的身体上时,衣服可能不会破,但衣服底下的肉可就不一定了。
骨折之后还得持续保持高强度操作的疼痛话语权太大,以至于束龙到现在了其实都分辨不出究竟哪一部分刺痛是来自于出血的创口。
既然分辨不出来,那就干脆不去管了!
其实经历了刚才突然之间的打滑,一个阴险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