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有超过新世界的系统显示范围。但无论如何,一个大前期事件中的催眠,都奈何不了他。
雷声中,聂维扬睁开了眼。
他没有像正常进入‘惜梦’时那样,从这段记忆中最安全的睡眠地醒来,仿佛刚刚从一个漫长的梦境中脱离,而是坐在一个火堆边,手里拿着一把破损的长剑。
看动作,在‘醒来’前,他正在拨拉火堆里的木柴。
聂维扬没有贸然做些什么,而是平静地拨开烧了一半的柴火,又放了两块干柴进去,然后将那把被当作烧火棍用的长剑放进背包,转头扫视。行动时,纯白的刘海在他眼前轻轻拂动,遮蔽他血红的眼睛。
这里是一个不算十分宽阔的山洞,洞口被一块巨石遮掩大半,缝隙里刮着大风,潮湿气息灌入山洞之中,在空气流动间沾染四方。
聂维扬看到五顶帐篷,他知道那里头有属于自己的一顶,而另四顶帐篷的主人正在各处做他们自己的事
一个战士在擦自己门板样的大剑,一个奥术师在对着一本书琢磨什么东西,医师在整理工具箱,射手在拆卸枪械保养。
他们看起来这么近,又这么远。
“老聂。”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聂维扬没有应声,他听见山洞外的远方传来悠扬笛声,穿透风雨,落入他耳中。
“老聂!”那个声音又响起了。
聂维扬依然没有应声,只是拨动火堆,四个队友从他面前走过,先是好奇心最重的奥术师,然后是放不下前者的战士,再然后是习惯了和他们打配合的射手,最后是放不下所有人的医师。他们接二连三,离开山洞,离开最安全的地方。
他们原本所在的地方已经换了一群人。这次是两个召唤师、一个法师和一个武道家。再然后又是一群人,这次是三个刺客和一个医师而最后一次,是四个看似普通、令人难以记忆的人。
一次又一次更换,一次又一次出现又消失,聂维扬一直守着那堆火,山洞外风雨交加,打破巨石,血流进来汇聚成湖泊,逐渐淹没火堆。
“老聂。”那个虚幻遥远的声音说,“你一直在最前方,从来没有向我们回过头。”
聂维扬沉默地盯着血泊。
“每一次取道‘惜梦’回到这里,你都这样”站在他背后的人们问,“看一看我们。看一看,真的很难吗?”
“不难。”聂维扬说,“只是不想。”
一个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