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把他们都炸出山洞,让包括他在内还没吃饭的同学快点跑。
“后来我偷偷回去看到她,她已经不成人样了。她明明是个前途无量的‘持火者’,是个优秀的施法职业”杨无忌说,他没有说那究竟是怎样的景象,“她都看不见我了,还在隔着笼子对我笑,那么憋不住泪的女孩,一直在对我笑,用口型说很抱歉我给她的礼物碎了。她告诉我命就像萤石一样,碎了就是碎了,她谢谢我喜欢她,但叫我别惦记她。‘你走吧,快点走啊’,她是这么说的。她一直是个很豁达也很努力的人,我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对我有好感,我就是喜欢她那股劲儿。但她就那样走了,死在我面前,我甚至不能透过笼子抱一下她,她就像流沙被海水带走,离开了我的人生,但在别人眼里的沙子,是我眼里的太阳。”
聂维扬安静且耐心地倾听,沉默无声。
附魔玻璃屏障另一侧,杨无忌站在那里。相比‘人’,他看起来更像笼罩在一团蓝绿烟云中的恶鬼,浑身上下被古怪的黑色防化服包裹,蓝色花纹盘绕在防化服上,显出一种要叫人走得很不安详的气势。
他的装备都被卸了,如果不卸,他走到哪里,那方圆几十上百米的植物都得枯死一小半。但这身防护服如果卸了更会导致剧毒气体外泄,因此,它被特许保留。
“她豁达,我不豁达。”杨无忌说,“你调查了我,大概也知道,我心胸狭隘,为人刻薄,冷血无情,不守规矩。为了仇恨这个词,我无所不用其极聂顾问。”杨无忌说,他仰着头,护目镜映着聂维扬的白发,然后才是一副冰冷的面具——“我毒死了那里最毒的蛇,因为它毒死了我的太阳。然后我毒死了那帮人背后的人,我顺藤摸瓜找到每一个该死的人,尤其是那些回归教徒,我要他们在他们所谓的尊主注视下毒发而死!
“我只思考如何毒死那些该死的畜生,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但我不像我小时候看过的一些动画反派那样,我不觉得我是正义的。因为这从一开始,就只是一场发泄,一场报复罢了,我知道我疯了,我知道我在波及无辜,只是路走到这一步,其他人如何,我不关心。”
杨无忌肯对聂维扬说这些,是因为他相信这个突然冒出来把他关节卸了的中州守卫者,还是对同为复仇者却走向不同选择的聂维扬产生了共鸣,这件事最终也没有一个结论。
因为杨无忌没过多久就服毒自杀了,甚至没有等到对他的判决下达。在死前一天,他问过一些询问并记录他对毒物研究知识的学者,“自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