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同学，你是退役的守夜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许乐说的问题，张哲都明白，他虽然看不见现在怪异的状态，但他能够看懂人心。
这些人在冲出去之后，一定有人被污染了。
这是必然的。
如果自己放任他们就这么冲回来，那被污染人回到人群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张哲不用想也知道。
他们会杀戮，学生们会死亡，这个阶梯教室里大概还剩下300个学生。
如果放任外面的那波人进来，他们其中有4分之1畸变的话。
那这300个学生估计剩下来不会到一半。
而且这个过程中产生的心能效应，将会彻底无法控制。
“许乐，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你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还问我干嘛呢？”
许乐知道张哲怎么想吗？当然不知道，但这个锅他是不能背的。
自己的判断已经没办法左右张哲了，所以，还是得看张哲自己的决定吧。
就在许乐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种明悟出现在心头。
“一次了啊！这种感觉，就是正确的预判么？”
“哎！”
张哲很明显在犹豫，他看着那些正在朝着教室奔逃的学生们，迟疑起来。
退役守夜人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应该把这些学生全部都杀了。
宁杀错，不放过，才是守夜人的准则。
而多年老师的经历，却让他在这个时候有些犹豫。
他已经是老师，不是守夜人了。
道理都懂，就像是明知道病危的老人就算花钱治病也活不了多久一样。
很多人，依然会倾家荡产的救他们。
懂和做，根本就是两个概念。
“许乐，也许可以让他们暂时聚在教室的一个拐角处。”
许乐听到这句话，顿时摇了摇头。
这恐怕是个最糟糕的决定了，和放任这些人冲进来，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
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再劝说张哲，到了这个时候张哲不会听他的，时间也不够了。
许乐扭头看向身旁，已经偷偷跑出来跟在他身边的汪漫。
见到许乐盯着自己，汪漫有些心虚。